正是大內總管,他面色倉皇地向前,靠近昭翮帝。

    昭翮帝一看大內總管的神情,不由蹙眉道:“什麼事情匆匆忙忙的,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大內總管只得回答說:“回皇上。方纔寧國公府來報,說是寧國公外出的時候,遭遇了刺客,那些刺客和他身邊的侍衛打成一團,他老人家本是坐在馬車之中,卻被人趁亂給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寧國公府的侍衛已經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可惜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這件事情也已經通知了京兆府尹,秦大人正帶着人竭力在京中搜查。因爲茲事體大,寧國公府便派了人特來向皇上您說明。”

    昭翮帝一聽這話,臉色劇變。

    “你說什麼?寧國公失蹤了,還遭遇了刺客,怎麼會呢?他那樣的身份,京城之中誰敢對他動手!”

    慕容澈似乎也大喫一驚,他慌忙地起身。

    “父皇,外公雖說是身份特殊,但他爲官多年,暗中說不定也有不少仇家。若是真的有誰因爲對他心生怨恨,便趁機下手的話,兒臣恐怕,外公會有危險。懇請父皇讓兒臣儘快離宮,跟着一同找尋外公的下落。”

    昭翮帝眯起眼睛,此刻他的腦子裏想到的並不是寧國公遇到什麼危險,而是另一種情況。

    怎麼會這麼巧呢?

    他這裏纔剛剛準備對連斯青動手,寧國公就一下子失蹤了。

    先前他還讓人處處盯着寧國公的動向,整個寧國公府都圍得嚴嚴實實。

    但是也不可能完全限制他的出入自由,卻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其說他是遭遇了什麼刺客,倒不如說,他有極大的可能,是自己不見的。

    可是明面上,這話是不能爲外人所道。

    昭翮帝只能強力壓着怒氣,裝作關切的模樣說:“寧國公乃是朝廷肱骨之臣,雖說已經辭官歸家,可見於他從前對朝廷的貢獻,朕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來人啊,傳朕旨意,再多加派人手,務必要找到寧國公的下落,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他又吩咐問:“秦騫何在?”

    秦騫上前一步:“微臣在此。”

    “你速速帶着御林軍協同京兆府一併搜查,並且守住多個城門,檢查來往的車輛,和身份可疑的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秦騫聽到皇命,即刻動身離開。

    慕容霽迅速和趙輕丹對視了一眼,兩人也都想到了一塊兒。

    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實在難免讓人多想。

    慕容霽也起身說:“父皇,兒臣如今還未完全放下京兆府的諸事,所以此事,兒臣有責任參與進去,不如兒臣也先行告退,督促秦源儘快將事情查清楚。”

    昭翮帝有些心煩意亂地點了點頭:“去吧。”

    趙輕丹自是跟他一併離開。

    眼看着不少人陸續離席,加上出事的人是寧國公,皇上沒了興致,下面的人也議論紛紛。

    這宴會是進行不下去了,沒過多久就匆匆散了。

    從皇宮裏出來,慕容霽一下子想到了大理寺。

    “上一次,我們想要救嚴照的時候,就是從大理寺放出了那羣鼻子很靈的獵犬。如果寧國公現在人還在京城的話,說不定那批獵犬能夠找到他的蹤影。”

    趙輕丹點頭:“我跟你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現在就趕緊去大理寺,跟嚴照借那批獵犬。還得找到寧國公貼身的衣物,讓獵犬們確認。但是我覺得,如果寧國公真的是金蟬脫殼,按照他的老謀深算,我們不會那麼容易找到人。甚至,他很可能已經在事情未上報之前就離開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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