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乖一點,不要再鬧了。你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那麼久,他們是怎麼死的又有什麼關係?你只要當做他們是出了意外才會失去性命不就好了。”

    “真相擺在面前,你要我如何視而不見!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如果你執意讓我當你的皇后,你最好做好準備,這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想盡辦法地要你的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就休想安生!”

    李默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

    “可以。你當然可以爲你的父母兄長報仇,繼續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但是朕向你保證,但凡再有下次,整個未央宮,甚至你的所有鳳衛都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朕甚至永遠不會拿你怎麼樣,卻可以讓你親眼看看,那些你所器重的屬下們,是怎麼因爲你的衝動一個個倒下的。如果你希望看到那樣的局面,大可以試一試。”

    趙輕丹咬緊牙關。

    他居然拿鳳衛來威脅自己,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卑鄙之人。

    看到趙輕丹的眼神,李默便知,她已經動搖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趙輕丹的臉。

    “我先前就說了,你要乖一點,別惹我生氣。不然我會做出什麼事,誰都說不準。”

    等李默一走,趙輕丹痛苦地掩面哭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無比思念慕容霽。

    對父母兄長的愧疚,和對李默的恨意交織在一起。

    讓她覺得自己此前多年的人生,都是一場鬧劇,充斥着敗筆。

    “霽兒,我好真的想你。”

    安盛,東宮。

    慕容澈焦急地在殿內走來走去,臉上寫滿了陰沉。

    謀士也是一臉憂慮。

    “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外公不是說他已經做好了周全的部署,絕對不會有人找到趙輕丹,好不容易將她從宸王府帶出去了,只待等到渝北對安盛發難,連家就能有了迴旋的餘地,現在這臨門一腳,卻出了這樣大的差池,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爲什麼渝北的人會一下子找到趙輕丹!”

    謀士愁容滿面地擦了擦汗:“屬下推測,也許是,我們讓趙輕丹給渝北寄的那封信裏出了問題。”

    “不是說那封信已經百般確認過,絕對不會泄露行蹤嗎?”

    “那趙輕丹詭計多端,說不準在裏面做了什麼手腳,總之現在,她已經被人給帶走了,我們也無法挽回。”

    慕容澈咬牙切齒:“渝北的皇帝如願將她帶到身邊,還說要擇日舉行立後大典,照這個趨勢,渝北是絕不可能主動對安盛出兵的。那舅舅怎麼辦!我們部署了那麼久,就爲了等到這一刻,現在功虧一簣,舅舅豈不是註定沒有活路了?”

    謀士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但是這件事情也未必就沒有轉機。”

    “哪裏還能有轉機?趙輕丹她人都在渝北了,我們難道還能再從渝北的皇宮裏,將她這位未來的皇后娘娘給偷出來不成!”

    謀士搖了搖頭:“我們做不到,未必有人做不到。”

    “你是說......”

    謀士指了指東南角,宸王府的方向。

    “想必再過兩日,宸王殿下就該得到消息了。屬下聽說,宸王妃失蹤之後,宸王殿下祕密找了許久,日夜難寐,茶飯不思。若是終於有了王妃的消息,卻發現自己的王妃已經成了別人的皇后,您說,宸王殿下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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