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一瞬間被各種情緒吞沒。

    她等到了,她終於等到了!

    不記得多少次,她在午夜夢迴安盛,回到又能夠陪伴在慕容霽身邊的日子。

    可是等她試圖伸手去觸碰他時,卻只有一個虛無的人影。

    夢的多了,反而連自己都不信了。

    但是現在,慕容霽還是來了。

    趙輕丹甚至無法想象,他歷經過怎麼樣的困阻和煎熬。

    纔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跨越了漫長的路程,飛奔到自己的身邊。

    等趙輕丹看清楚他的裝扮,更是無法置信。

    “這,這衣服,你爲了見我,扮作了內監?”

    “這是最快能夠見到你的辦法。”

    趙輕丹泣不成聲。

    慕容霽何等風光霽月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爲了她,他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她靠在他的懷裏,哭得心都疼了。

    慕容霽俯身親吻掉她的眼淚:“不哭,乖,不哭了,別傷了身子。”

    “我不是故意給李默求救讓他來找我的,我當時走投無路,又不想死在那些人的手上,纔會無奈之下想要脫離困境。”

    聽到她這麼說,慕容霽才輕聲問:“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被人帶出王府的?”

    “是趙娉婷。她騙我說要出府,引得我跟她單獨說話,又在我毫無防備地情況下給我打了一針,使得我徹底暈了過去。後來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帶出了京城。”

    “那些人似乎很想要利用我的身份來挑起安盛和渝北的戰事,所以讓我給李默寫信,告知他我還活着。爲了脫離絕境,我纔在信函中設下了暗語。李默看懂了,便去將我給救了下來。”

    慕容霽怒火中燒。

    趙娉婷,果然是那個女人!

    她怎麼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地說她是無辜的。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心慈手軟地將她留在王府。

    “等回到安盛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她。絕不會再讓那個女人有任何的機會再害你。”

    趙輕丹又咳嗽了幾聲,慕容霽替她輕輕拍着後背。

    “聽說你自己服用了軟筋散。你怎麼這麼傻啊!那種東西是能隨隨便便地服下的嗎,你自己還是個大夫,竟不知道惜命,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是要我發瘋嗎。”

    趙輕丹抽了抽鼻子:“可是我不想嫁給李默,如果我嫁給他,就會成爲他的皇后,我怕你知道了之後,會傷心會怪我。”

    慕容霽看到她的樣子,難受到了極點。

    “不會,無論你成爲誰,我都不會怪你。在趕到渝北之前,我還在想會不會來不及了,可是哪怕你真的已經成爲皇后,我也不會怪你,不會介意,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你帶走。因爲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王妃,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趙輕丹知道他不會騙自己。

    慕容霽怎麼可以這麼好呢,給她無限的包容和寵愛,從來不計較別的。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抵抗李默的。這裏是渝北,是他的地盤。你能進宮已經是極爲不易,可讓我出宮就更難了。他一直讓人盯着我,就算僥倖矇混逃出去了,只怕擔着若蘭公主的名號,他也會繼續糾纏不清。屆時我們回到安盛,父皇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給我們庇佑,又該怎麼擺脫這一困境。”

    慕容霽貪戀地吻着她的發間:“在知道你被帶進渝北皇宮之後,我找了一個女人模仿你的樣子,這一路,一直在訓練她。所以等到時機成熟,就將你們的身份互換,留下她,再把你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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