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潯微微露出不耐:“說了不想去。側妃若是這麼閒的話,不如常出門走走,倒不用一直在府裏待着哪裏都不去。”

    話音剛落,袁非伊就拿着剪紙推門而入:“表哥,你看這是什麼!”

    她一見到許曼欣也在,不由垮下臉來:“許側妃也在啊,你找表哥有事嗎?”

    許曼欣回頭,第一次語氣不善地回懟道:“我跟殿下是夫妻,我來自己丈夫的房間裏,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倒是非伊你,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你跟殿下的兄妹之情再親密,也該注意些男女大防吧,犯得着成天待在這裏嗎!”

    袁非伊瞬間委屈起來,走到慕容潯身邊帶着哭腔抱怨道。

    “表哥,側妃她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覺得你總待在屋子裏太悶了,想方設法地逗你開心而已。爲什麼她要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成見啊,我哪裏得罪她了!”

    許曼欣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潯,等着他的反應。

    慕容潯明知她心中所想,還是狠下心冷冷地開口。

    “側妃,給表妹道歉。”

    她面上一怔,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什麼?”

    “非伊不過是一番好意,爲何你要用那樣刻薄的話來針對她?難道平白地傷害了旁人,不該道歉嗎?”

    許曼欣含淚一笑:“若是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不願道歉呢。”

    慕容潯無聲地跟她對視。

    反而是袁非伊覺得氣氛微妙,輕咳了幾聲:“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計較了。表哥,我剛剛是想給你看看這些,是我跟嬤嬤學着剪的剪紙,這是一隻喜鵲的模樣,能看出來嗎,可愛吧。”

    慕容潯低下頭,看着通紅地剪紙,心不在焉地點頭。

    “可愛。”

    “外面還貼了好多呢,不如我推着你出去看看吧。”

    袁非伊說完就將許曼欣方纔拿過來的輪椅拽得更近了些:“來,我扶着你起身如何?”

    許曼欣被推到一邊,就聽慕容潯輕鬆應下:“好啊。”

    好啊?

    “走吧!”袁非伊連忙扶着他起身。

    等他坐穩了,卻被許曼欣一把拉住。

    她雙目通紅,眼底的水光瀲灩將落。

    “慕容潯,你什麼意思啊?我要帶你出去曬太陽你不肯,她讓你出門你就出門,你是寵着她呢,還是故意膈應我啊?”

    自從跟慕容潯在一起之後,許曼欣幾乎沒有交過“慕容潯”這三個字。

    她只會嬌軟地叫他“殿下”,縱然只是一個旁人都這麼叫的稱呼,也會被許曼欣念得千迴百轉,獨有風情。

    但是現在她連他的名字都說出來了,可見已經是怒到極點。

    他只覺得一顆心當下揪到了一起,痛得呼吸都艱難起來。

    偏還是故意做出冷情的模樣:“非伊一來,我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許曼欣不依不饒:“那你說,爲什麼她一來你就改變主意了?”

    袁非伊見她擋着不肯鬆手,頓時來了大小姐脾氣。

    她將許曼欣往後一推:“還能爲什麼呀?像你這種死氣沉沉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心情能好起來?之前表哥不跟你計較就罷了,可他現在生病了,最是需要調節心情的時候,你卻成天一副棺材臉在他面前晃,他能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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