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然說的不錯。

    尋常在蛹之中想要成蟲的,即便是寒冬臘月裏,也至多數月就能破蛹而出。

    遇到天氣格外炎熱的時候,甚至有些蟲子十日之內就能出來。

    現在天氣轉涼,自然不會堪堪幾日那麼快,可也不會延長到之前趙輕丹送香囊那麼久。

    慕容潯沉吟道:“是宸王妃不小心誤放進去的怎麼都不可能。可算一算時間,應該跟珍貴妃也沒有關係。流光不是說了,這是珍貴妃在皇后剛入宮的時候睡不踏實才轉贈給她的,距離到今日也有很長時間了,遠超過一隻蟲子正常的破蛹日長。”

    趙輕丹剛要點頭,就聽到太后沉聲質問:“那要是,這隻蟲蛹不是什麼尋常的蟲子,就是較爲特殊的那種,需要較長的破蛹時間呢?又或者期間有誰對香囊做過手腳,將這蟲蛹給放了進去呢!總之,蠍子的出現可以斷定是跟蟲蛹相關,這蟲蛹是如何摻進安神的花草當中,必須要查清楚了,不然哀家絕對不會放過去!”

    慕容潯再問流光:“香囊可是一直放在牀頭的?尋常的宮人想要靠近,恐怕是沒有資格的。”

    流光急的擦了擦汗,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慕容潯耐心告罄:“如此看來,就是棲梧殿的近侍嫌疑最大了!你們平日裏深得皇后的信任,如果有誰私藏歹心,真的對皇后下了這等毒手還害得孩子失去,朕必將其揪出來,碎屍萬段!”

    這種事情,真要是追究起來,實在太難一下子找到動了手腳的人了。

    何況連流光自己在內,能在內殿近身伺候的,可都是袁非依的親信。

    要是沒有線索,慕容潯一怒一下將他們都殺了。

    寧可錯殺所有,也不放過一人,這可如何是好?

    流光咬了咬牙:“闔宮上下,知道皇后娘娘有孕的不過幾人。太醫院裏除了院判,再無其他人知曉了。再就是您和太后,就連整個棲梧殿裏,知道這祕密的也只有我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奴婢。這等天大的喜事能瞞下來,奴婢們都是極爲小心謹慎的,同樣是懷着喜悅的心情盼着小殿下的出生。身爲棲梧殿裏在娘娘跟前得眼的宮人,我們又豈敢害娘娘和小殿下啊!”

    “誰知道你們之中有沒有人收受了旁人的好處,心存不軌!皇后待你們好,焉知會不會養出什麼白眼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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