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匍匐在地,早已嚇得都成了篩子。

    “您就是借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會做出這等錯失啊!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才弄溼香囊的,當時就像皇后娘娘請了罪,得了娘娘首肯纔拿下去晾乾的。奴婢以性命發誓,絕對背叛過娘娘,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太后豈會輕易相信這樣的說辭。

    但凡是個人,都不會在被逼問的時候輕易承認。

    否則不就是自找死路嗎?

    就算她發下重誓,也不過是在爲自己開脫而已。

    “還敢狡辯!跟德妃有來往的人是你,拿走香囊的也是你。算一算蟲蛹的擺放時間,更拿走的時間又極爲吻合。這天底下的巧合,都讓你一人給撞上了,你還真敢說?”

    小錦哭得泣不成聲:“太后,您爲何斷定此事跟德妃殿有關,德妃娘娘自我們娘娘稱病閉門不出之後,就沒有再來過棲梧殿。這種事情,怎麼就跟她扯上關係了,奴婢不明白!”

    “哀家管你明不明白?如今有證據指向德妃殿有謀害皇嗣的嫌疑,而你又是兩宮中頗有關聯的人,你以爲自己能脫罪嗎?還不速速說清楚,德妃是怎麼指使你的!”

    “奴婢真的沒有勾結過德妃殿,跟德妃娘娘身邊宮女也真的只是說了些家常閒話,求您相信我啊!”

    袁太后吩咐宮人:“去,將這個叫小錦的房間好好搜查一番,務必不放過每個角落,查清楚她是否收受了什麼好處,或者有什麼其他證物。”

    小錦突然想到了什麼,通體發冷起來。

    很快,搜查的宮女就將小錦所有的東西都給翻了一遍,在一個抽屜裏,他們找到了一個擺放位置較爲隱蔽的盒子。

    打開一看,裏面赫然是幾片金葉子。

    這盒子自然第一時間呈送到了內殿去。

    慕容潯親自將金葉子拿起來看了看,在看到背面底部的編號時,眸光陡然寒涼下來。

    這金葉子上面,不起眼的地方卻能發現“宗南府”的印記。

    整個宮城當中,能夠跟宗南府有關係的,除了出身於宗南府牧府上的曹沁之,哪裏還有旁人?

    慕容霽也注意到了這個標記,他遞給趙輕丹看了看,兩人對視一眼,都暗道曹沁之要倒黴了。

    在安盛的國境內,所有的黃金都有其歸屬地,也會根據歸屬地做出各地的標記。

    不過京城乃是流通最爲頻繁的地方,市面上的黃金來自各個地方的都有。

    因而在京中,已經很少有人注意到黃金上標註的細節了。

    就曹沁之而言,這的確算得上是百密一疏。

    她來到宮裏之前,家中爲了讓她在宮裏上下打點,提前準備了不少金葉子和碎銀子。

    這些東西都是曹沁之從宗南府直接帶過來的,且準備的多是長居於內宅的夫人們。

    她們多不關心朝廷的曲折,更搞不清其中可能涉及到的水有多深,因而不可能特地更換成其他地方的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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