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看了他一眼:“皇兄,此前臣弟跟您提起過流心族,您還有印象嗎?”

    “流心族?”

    慕容潯點頭:“朕記得你說過,那個氏族曾是兩國邊界一個古老的氏族,後來因爲戰亂,顛沛流離到了熙洲上島。而後,又因爲遭到了渝北國君李默的打壓,熙洲上島遭遇侵犯,那些族人也跟着流散了不少。”

    “正是!雖然如此,流心族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存活於世,臣弟希望皇兄能夠幫忙找到他們,最好是其中有名望的族長,好救救輕丹。”

    “輕丹怎麼了!”

    慕容霽長嘆了一聲:“之前臣弟就跟您說過,輕丹的命並非是她依靠自己的力量延續下去的。她之所以能夠跨越時空,重活於人世,都是靠着她的生母,覓蘿國那位先王后捨身換命,才讓她得以重生。”

    “是,朕記得,朕也因此格外擔心。你上次提到,說是因爲這條命是由先王后延續下來的,那位王后的身體卻並不很好。加上這是有違天命的做法,能夠給到輕丹的時日無多,堪堪不過十年。”

    “十年,是最多的期限。可若是輕丹不停地使用靈力,或是身體有其他的折損,又或者是我們一開始就高估了那位王后能給她的時長,綜合起來,興許只有幾年的光景。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年,未來究竟她能殘喘多久,誰都不可知。”

    慕容潯心頭一緊,如同被一塊巨石壓着。

    趙輕丹之於她來說,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他和趙輕丹之間,雖然從前對她短暫的愛慕已然似大風吹去,可她就像是一道鐫刻在他心上的倩影。

    與情愛慾/望無關,但超過了很多世俗的感情,堪比骨肉親情。

    如果趙輕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根本不能承受那種痛苦。

    “你爲什麼突然會提及這件事,可是輕丹最近的身體又出了什麼狀況嗎?”

    “臣弟能夠感覺到,她的體力大不如從前了。以前知道她有靈力,但凡少量地使用一些,她最多感覺有些許疲乏,不過很快就能夠恢復,絲毫不會對她的生活有什麼影響。可是現在,她哪怕渡用少許的神力,都會反應劇烈,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恢復。”

    “從覓蘿國回來的時候,已經初現端倪。後來爲嵐嵐療傷,直接導致她提前數月將孩子給生下來。婦人生產,又是極爲損耗身體的事情。加上阿信這個孩子,同樣也是巫醫的體質,輕丹是否在她出生的過程中傳遞靈力給她,現在還不清楚。總之孩子出生之後,她各方面的反應都大不及從前。”

    慕容潯揉了揉眉心:“怎麼會這樣?”

    “方纔爲了給阿信降溫,她又強行用了靈力。現在身體很不舒服,正在休息。可是她每用一次,臣弟都會跟着揪心一次。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到頭了。”

    聽到慕容霽這麼說,慕容潯焦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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