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心中記下,待她交代清楚之後,便爽快地起身。

    “嫺妃娘娘放心,今日所有的問題,都是我爲了搞清楚一些事情。一旦真相查明白了,發現娘娘是無辜的,我必定再度登門,爲今日的魯莽和衝撞致歉。”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帶着人走了。

    趙輕丹一走,魏雁冰就氣得捶桌子:“什麼東西!她不過是個王妃,就算得寵又如何,真的計較起來,跟本宮的位份也是平起平坐的,憑什麼這麼囂張地對本宮!”

    婢女擔憂地看過去:“娘娘,現在怎麼辦?之前您說到書友,奴婢已經讓德喜去佈置了,想必九爺是能夠安排好的,至於箇中細節,奴婢怕不能完全對上,要不要再……”

    魏雁冰擡手:“這倒是不用,書鋪以前的確有個女幫工離開,名字就是阿薇,九爺既然聽我提到她,一定知道我套用了誰的身份。眼下咱們這裏、德喜那裏肯定有眼線暗暗盯着,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被發現你私下去找德喜,就是在給自己遞刀子。”

    婢女心中更驚:“怎麼聽宸王妃的意思,曹才人的兄長進京呈送的證物對您是極爲不利的。該不會真的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把柄,被曹家抓住了吧。”

    魏雁冰深吸了一口氣,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先不要自亂陣腳,要是有實錘,宸王妃哪裏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地試探?她一定是發現了一些隱晦的細節,跟咱們這裏關聯上了,但是在沒有實際證據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連皇上都不會。”

    曹沁之纔出事,此前也是被當做罪人關到了西雲宮。

    好好的一個妃位娘娘就這麼被定罪了,本就已經在朝廷內外引起軒然大.波。

    她身份再不濟,也是侯府親出的嫡女。

    要是此番再不拿出確鑿的證據就對她下手的話,只會引起非議不斷。

    魏雁冰的目光不由又落到了風鈴上:“去,將東西給本宮取來。這個風鈴,本宮總覺得有點問題。”

    婢女小心翼翼地將風鈴取下來遞給她。

    魏雁冰逡巡了一圈,最終視線鎖定在了鈴身的經文之上。

    她的眼皮一跳:“這是什麼字?”

    婢女湊上去看了看,搖頭:“沒見過,奴婢不清楚。”

    “這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怎麼如今看像是異邦之物,該不會就是這些字跡暴露什麼了吧。”

    “奴婢已經知會過德喜公公了,他也差人去問九爺了,但是至今還沒有答覆。若真的是風鈴有問題,爲何會跟之前棲梧殿出事有關呢?”

    魏雁冰將風鈴緊緊攥在手裏:“當時的證物就是那個香囊。一來是裏面藏着的蟲蛹,二來就是金蠶線,結合人證,每一個都是指向曹沁之。如果宸王妃讓曹沁之的親信去內務府識人,又去辛者庫找雲意,多半是爲了查金蠶線。”

    “金蠶線的線索斷了,就只剩下蟲蛹了。該不會,那個蟲蛹另有玄機.吧?”

    魏雁冰氣惱地放下東西:“罷了,我們再怎麼猜也猜不出究竟,只能乾等着後續。不夠這個宸王妃真是棘手啊,這麼隱蔽的動作都能被她給盯上,而今她又對本宮產生了懷疑,只怕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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