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語氣難免急了一些,趙輕丹安靜地聽着,撇了撇嘴。

    看到她委屈,慕容霽又放下身段來哄:“對不起,我態度不好,給你道歉。可我真的害怕,你明白嗎,昨天我抱着你,你卻一動不動,我……”

    趙輕丹按了按他的手,慕容霽沉默下來。

    他將趙輕丹的頭髮整理好:“但經過這一次,我已經下定決定,一定要找到救你的法子。再難,我都不會讓你出事!”

    接下來又餵了兩次藥,才總算將她的溫度降下來一些。

    因爲藥效的作用,趙輕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宮裏派人來問候了好幾次趙輕丹的情況,慕容霽想到昨天的案子,還是抽空進宮一趟。

    慕容潯一看到他,就關切地問:“怎麼樣了,輕丹她沒事吧?”

    “她不太好。”慕容霽面色沉重:“她這一次失去的靈力太多,就像是一條離開了水裏太久的魚。就算現在重新放回到水中,也已經不復從前的生機了。偏偏藥石無醫,根本沒有破解之法,臣弟實在是……不知如何應對。”

    “天下之大,總會有法子的!你先不要沮喪,你之前不是說,想要讓朕幫忙找到流心族人的下落嗎?情報司在各地的機構都已經派了人暗中調查,前兩天,朕還收到了線報,說是在莫閣海域,似乎有人發現了流心族的機關和記號。但是沒有具體的線索,朕就先不打算告訴你,只是傳令下去,讓人加大力度去探尋,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聽到他這麼說,慕容霽又重新燃起了些許希望。

    慕容潯又問:“昨天你們爲什麼會突然去那個地方?朕聽秦源彙報了一些,但是他知道的不多,便想着或許你會了解深一些。”

    “前些日子,曹才人的兄長曹飛檐不是來到了宮裏跟您見面,他提到了陀眠蟲是西域之物。而後輕丹一直留意着宮中誰跟西域的東西沾邊,直到她發現嫺妃的殿內有一串風鈴,上面刻有西域的經文。不過僅僅憑藉這一點,她並不能認定嫺妃就是幕後之人,這種理由也確實十分單薄,不足以下定論。”

    “可是輕丹仍然留給了心眼,讓‘丹心’的人在外打聽京中市面上是否有類似的飾品存在,還真讓他們聽到了風聲,說是一家店裏有。小胖就讓人告知了輕丹,正巧當時她在府裏脫不開身,安蘭有些好奇,就說代爲買一些飾品回來。”

    慕容潯恍然:“怪不得趙安蘭會出事,對方蓄謀已久,實際上是衝着輕丹去的。”

    “不錯,如今回想起昨日種種,臣弟仍然心有餘悸。安蘭出事確實是代爲受過,好在輕丹醫術超絕能夠將她的命給撿回來。可要是她自己出事,旁人未必能救的回來,只怕……”

    只怕他們夫妻就要陰陽相隔,徹底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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