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潯沒有耽擱,順手就拆了信件讀完。
看到末尾,他只覺得氣血翻涌,恨不得將李默那個混賬東西給撕了。
慕容霽在邊上看到他的反應,忍不住上前:“皇兄,發生何事?”
慕容潯一言不發地將信遞給他,慕容霽看完,跟着深吸了一口氣。
“皇姐她......渝北怎麼敢!”
“姐姐是不可能爲了平王那種渣滓殉葬的。有且只有一個可能,她是被人給害死的,就是不確定是平王府下的手,還是宮裏授意的了。”
說到這裏,慕容潯的聲音都在發抖。
那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太后至今都被矇在鼓裏,前幾日還在念叨着說好久沒有如熙公主的消息了,很想打聽女兒過得好不好,還在旁敲側擊地想讓慕容潯派使臣過去問候一番。
慕容潯當時沒有告訴她如熙公主很快就要回朝的消息,心想着等人真的回來了,就當是給太后一個驚喜。
這樣她知道如熙公主此前受過的苦,也能心裏釋然一些。
誰知現在人沒等到,卻等到了死訊。
這讓他如何不恨!
關於徐松等人被暗殺的事,這裏還尚未提及。
但僅是這一件事,已足夠讓他恨之入骨了。
他沉重地閉上眼睛,還是不願再瞞着太后,便讓人去請太后過來。
慕容霽抿了抿嘴脣:“真的要告訴母后?”
“羅雀說他會設法將皇姐的靈柩運回安盛,讓她落葉歸根,不至於孤苦伶仃地留在渝北。所以母后遲早要知道,還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太后原本以爲是許曼欣生了,急匆匆地趕來,面上帶了喜色。
誰知一進院子,就看到慕容潯和慕容霽兩兄弟面色凝重,一副傷心苦悶的模樣。
她不由心下一抖:“不會是孩子出事了吧?”
“不是孩子。”
慕容霽忙說:“是,是皇姐出事了。”
等聽完事情的始末,太后身子一個踉蹌,被慕容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母后,還請您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太后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那是哀家的女兒,哀家的親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