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不以爲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誦西王現在已經問鼎鳳陽,無需多日便可繼承大統,又何必擔憂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呢。”

    誦西王苦笑着搖搖頭,“王妃這話說得不是,如今本王雖然已經入主皇宮,但渝北現在餘孽未除,本王這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寢食難安啊。”

    慕容霽和趙輕丹默契地對視一眼,都只是靜靜地聽着誦西王“訴苦水”。

    誦西王見慕容霽和趙輕丹不答話,便自顧自地說着。

    “本王聽聞李默......”誦西王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霽和趙輕丹,“本王一直聽聞宸王殿下足智多謀,能將李默這個禍害剷除,也算是給渝北的百姓謀福!”

    慕容霽只是輕輕勾了勾脣角,但笑不語。

    好幾句話落空,誦西王也不尷尬,仍舊自顧自地自問自答。

    “不知道宸王殿下是用什麼法子將李默制服的?”誦西王笑問道。

    慕容霽知道誦西王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話茬,要是再不答話,誦西王怕是要起疑心。

    “李默此人恃才傲物,自視甚高,本王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就將李默制服了。”慕容霽笑了笑,緩緩答道。

    “李默真的死了?”誦西王半眯着眼睛試探問道。

    慕容霽抿脣點頭,“不錯。”

    誦西王現在最忌諱李默的存在,自己早就放出消息李默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誦西王正是因爲知道了李默的死訊才大膽地直接帶軍進了鳳陽城,現在要是被誦西王知道李默沒死的事情,恐怕會嚮慕容霽要人。

    慕容霽自然不會給他的。

    誦西王聽到此話似乎鬆了口氣,“那此事多虧了宸王殿下!多謝。”

    慕容霽神色如常,“安盛和誦西王既然已經達成聯盟,自然應當同仇敵愾。況且本王與李默結怨多年,此事也算是給你自己出了口惡氣!”

    誦西王微微頷首,頗爲滿意,“那不知李默的屍首在何處?”

    慕容霽:“......”

    “扔海里了。”趙輕丹輕輕冷哼一聲,不屑道。

    “真的?”誦西王半信半疑地問趙輕丹道。

    趙輕丹慢悠悠地放下茶盞,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誦西王一眼,“李默這麼多年沒少算計我夫妻二人,渝北和安盛亦是積怨已久,此次李默落在我手裏,自然是除之而後快,能給他留個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誦西王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誦西王被趙輕丹這話一下子問住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些許尷尬地笑了笑。

    趙輕丹和慕容霽夫妻二人在外人眼裏看來一直是琴瑟和鳴的一對,慕容霽爲人謙和,雖然在外人眼裏看來冷酷了些,但往往不及趙輕丹來得有鋒芒,後者說話要比慕容霽來得更銳利些。

    誦西王敏銳地察覺到趙輕丹的不滿,猜想自己再這麼刨根問底下去,前者定然會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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