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陸金安慍怒道,“我鎮國兵上上下下的軍士都是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戰場之上豈能做逃兵?這不是令天下人恥笑?”

    許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陸將軍覺得鎮國兵能是誦西王軍隊的對手嗎?陸將軍這是讓將士們去白白送死!”

    陸金安一時語塞,負手,向前走了兩步。

    “若是現在棄城而逃,豈不是相當於將幽州城拱手於人,這幽州是先帝留下的基業,我軍若是逃了。這幽州就讓反賊給佔了,將來我如何有顏面面對先帝!”陸金安煩躁地吼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只不過權宜之計,現在誦西王手握這麼多精兵良將,鎮國兵不是對手,且先保存實力,屆時等我們實力壯大之後在回來報仇也不晚。”許妃十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有時她是真不明白這些武將性子這麼執拗做甚,分明不是敵軍的對手,卻偏要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不單單害了自己,還要拖累別人。

    眼下渝北江山已經易主,李家敗局已定,這些武將還堅持個什麼勁兒!

    他們不想活她還想活呢!

    “不行!”陸金安嚴詞拒絕,“戰場之上只有戰死的英雄和逃跑的懦夫,喜我鎮國兵沒有懦夫,就算是死也不能拋棄祖宗基業,不能將江山拱手於他人,就算是全部戰死也要保存作爲將士的尊嚴!只要這次擊退敵軍,我們就會擁護二皇子登基,到時候自然會有朝臣響應,就能把江山從誦西王那反賊手中奪回來!”

    “......”許妃簡直要被這個榆木腦袋活活氣死。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陸將軍還做着可笑的白日夢!”許妃氣得原地打轉,“你們想死,本宮可不想,可不會將本宮的兒子往火坑裏推!這皇位你們那愛擁護誰擁護誰去!”

    陸金安卻不爲所動:“先帝既然已經立下遺詔,那二皇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娘娘可要注意自己所言。”

    許妃被陸金安這話氣得不輕,就憑這麼一個破遺詔,就要她的兒子白白去送死?想得美!

    要是戰局沒有定下尚有希望扶持幼子登基,現在誦西王穩坐江山,怎麼反擊!

    “既然如此,你可就別怪本宮無情了!”許妃冷哼一聲,直接從袖中掏出李默留下的遺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燭火上點燃燒了。

    陸金安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那個眼睜睜看着那遺詔漸漸被火焰吞噬,最後變成一堆灰燼。

    “娘娘這是做甚!”陸金安怒不可遏地瞪着許妃,憤怒地質問道。

    許妃嗤笑一聲:“這可是陸將軍逼本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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