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謀害兩個皇子,茲事體大,昭翮帝不可能輕易算了。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就是老大做的,他心裏再不願意相信,也是要給衆人一個交代的。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慕容燕和黎王妃一眼:“朕已經通知了明親王前來,你們二人還是去大宗正院反省吧。”

    提到那個地方,趙輕丹抖了抖。

    狗屁的反省,真到了那裏,沒罪都得被逼着認罪。

    黎王哭紅了眼:“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兒臣寧願以死來證清白,何必還折騰那一遭。”

    黎王妃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兒臣一家精忠鐵骨,從不做背地裏害人之事,從小的家訓便是堂堂正正做人,絕不給祖上蒙羞。如今被人這麼陷害,實在是......”

    趙輕丹被她語氣裏的悲壯感染了,心裏跟着不是滋味。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如果真的是二皇子做的,那個人的心計簡直太深了。

    不動聲色地撇開所有嫌疑,人證物證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這等手段真叫人害怕。

    縱然趙輕丹一萬個不信這事是老大做的,他們被帶走已是板上釘釘。

    與此同時,麗嬪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被軟禁在寢宮裏,半步都不能出去。

    從御書房裏出來,慕容潯跟着皇后去了一趟棲梧殿。

    皇后看出來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蹙起眉頭:“你在替老大惋惜?”

    “兒臣覺得不是他。”

    “可證據確鑿,僅憑感覺算不得數,尾陰草都找出來了,不是他們還是誰!”

    他沉聲問道:“如果是刻意陷害呢?”

    皇后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懷疑的人?”

    慕容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空口無憑,他心裏再懷疑二哥也得找到證據,否則纔是惹禍上身。

    何況凡事都有意外,萬一真的是大皇子做的,因爲刻板印象拉了無辜的人下水,他就更加不願意了。

    等慕容潯的時間裏,趙輕丹隨着慕容霽去了琦妃明月宮請安,宮內的大丫鬟卻是出來行了禮:“王爺王妃今日又來遲一步,娘娘午睡歇下了。”

    慕容霽苦笑一聲:“想見母妃可真不容易。”

    丫鬟抿嘴一笑:“瞧王爺說的,只要有心,怎麼都能見到。”

    兩人尋了個空,往回走時趙輕丹忍不住說:“我現在有點明白母妃爲什麼要避世不出了,原本以爲麗嬪娘娘已經夠低調了,竟然還能替人背黑鍋。”

    “宮中就是如此,爾虞我詐,永遠都不會了斷。”

    “難道就沒有辦法救他們了嗎?大哥大嫂這一去,我真的擔心屈打成招。”

    趙輕丹回憶了一下方纔怡妃的話,忽然拉住了慕容霽:“剛剛怡妃娘娘是不是說,尾陰草長在不起眼的樹下?”

    慕容霽點了點頭:“怎麼了,有問題嗎?”

    “我們能不能去那個花田裏看看?”

    見她這麼說,可能有別的發現,慕容霽連忙帶着她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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