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蹙了下眉頭,到底答應了。

    當晚,他就被趙輕丹給逼到了落香閣。

    沈月秋本來壓了一肚子的怨氣,在看到慕容霽的時候彷彿都消散了。

    她親暱地挽住慕容霽的手臂:“王爺,您可算來找妾身了。妾身見您一整天不來,還以爲您不想見我呢。”

    “怎會。”慕容霽神情淡淡的,不動聲色地撥開了她的手。

    靈兒一直很喜歡慕容霽,這會兒輕巧巧地爬到他腿上蹭了蹭。

    慕容霽將貓抱在懷裏,靠近了嗅了嗅,果然問道一陣不明顯的幽香。

    他面色不顯,手指一下下地順着貓毛,似不急着開口。

    沈月秋見他不說話,心中有些忐忑。

    她實在忍不住了問道:“王爺,聽說您將安公公給處死了,可是因爲他犯了什麼事嗎?”

    慕容霽總算擡起頭。

    他漆黑的眼眸無聲地看着她,彷彿有幾分慵懶,可慵懶之中又透露着凌厲。

    看得沈月秋心驚肉跳。

    “他對王妃說了大不敬的話,正巧被本王給聽到了。所以......他該死。”

    沈月秋覺得嗓子乾澀地要命,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不知安公公說了什麼惹您這般動怒。”

    “自然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本王不願意重複,日後也不希望從其他人口中再聽到。側妃,本王給了你面子的。”

    他隨意地笑了笑,這笑容卻顯得十分危險:“否則,他連全屍都不配有。”

    沈月秋臉色一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本王要回去休息了,明日再來看你。”最後這幾個字,他說的時候莫名有些狠意。

    他的目光注視着這個相識多年的女子,像這麼多年來一樣。

    跟她說話的時候,眉目略微彎了彎,如同含着如水的柔情。

    可若仔細看清,就能發現他眼底深不見底的冰冷。

    “哦對了,過幾天定山侯府設宴,你陪本王一起去。”

    沈月秋聽到這一句才勉強喘了口氣。

    方纔一定是她的錯覺,她太緊張了纔會戰戰兢兢。

    慕容霽是絕不會不喜歡她的,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再加上情蠱,趙輕丹拿什麼跟自己比。

    他還要帶自己去赴宴呢,看來安公公的事情沒有牽連到她,那她就放心了!

    等慕容霽一走,沈月秋就恢復了傲慢的神情。

    她對溪洛說:“去,挑一件頂好看的衣裳,我要陪王爺赴宴,可不能掃了他的顏面。”

    尤其是那個女人也會去,她一定要壓過趙輕丹的風頭!

    很快,就到了去定山侯府赴宴的日子。

    如沈月秋所料,趙輕丹還是穿得很素淨,身上就一件青白色碎花小襖,髮髻上插着一枚翡翠玉簪,一點都沒有王妃的貴氣。

    這樣的女人清湯寡水,拿什麼跟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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