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經歷兩世,卻唯一真切擁有過她的人。

    這一種特別的存在讓她的心裏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懷。

    她也側過身摟住他的身體,彷彿想把自己嵌入他的骨血之中。

    兩個都有些疼的人依偎着靠在一起,像極了一對同生共死的患難夫妻。

    翌日,趙輕丹擔心羅雀繼續到‘丹心’去找山哥,所以早早地前去守着怕他亂來。

    誰知沒守到羅雀,卻是等到了前天在煙雨樓對上的那位連公子。

    看到他不懷好意的那張臉,趙輕丹一早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他果然不是尋常人,趙玉不過在煙雨樓剛露了臉,這麼快就被他給找到了。

    連公子此番來就是爲了挑事的。

    在見到趙輕丹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地方,不屑地哼了一聲:“呦,這賣胭脂的店家是誰啊?怎麼那麼像趙公子啊。”

    趙輕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原來是連公子,不知爲何突然造訪小店,難道是來找在下切磋棋藝的?”

    聽她提起下棋,連公子就十分惱火。

    “得意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在這種地方賣這種東西,說出去簡直是丟人現眼,還好意思自稱才子,別給京城的才子們臉上抹黑了。”

    趙輕丹冷笑:“在下一沒偷二沒搶,做的是正經營生,連公子這也要管?何況才子的美名在下壓根不在意,又不是我求着宋寅輸給我的,你不去找宋寅要說法,卻來我這裏咄咄逼人找麻煩,未免有些不講道理吧。”

    “誰說小爺我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來替家中妻妾買胭脂的不行嗎。愣着幹嘛,還不把你們這裏最貴的給爺拿過來。”

    易天從樓上下來,狐疑地看了姓連的一眼。

    他小聲問趙輕丹:“要不要把人弄走?”

    “不必,開門就是爲了做生意,他要買,賣給他就是了。”

    說完,趙輕丹拿了幾個小盒過來:“這是本店的特製款,裏面含了美容養膚的成分,連公子的家中女眷應當會喜歡。”

    “怎麼賣?”

    趙輕丹豎了個手指。

    “呵,十文錢嗎?”

    她笑着搖頭:“不,是每盒一兩銀子。”

    “什麼!”連公子大喊了起來:“你怎麼不去搶錢,這種不入流的小東西憑什麼這麼貴,黑店吧你們。”

    “原來連公子覺得貴了買不起啊,沒關係啊,本店也有便宜的,幾十文錢的胭脂請移步那邊的櫃檯。”

    連公子氣得咬牙:“小爺什麼時候說買不起了,笑話,我連家家財萬貫,會出不起幾兩銀子?”

    趙輕丹露出微微鄙夷的神情:“可看公子方纔的神情,實在容易讓人誤會是手頭喫緊。您不用不好意思勉強自己的,公子之前看的是本店最貴的幾款,買不起很正常。畢竟聽說連將軍都辭官了,想來連家的處境也是大不如前了,我們都能理解的。”

    連公子一向最好面子,哪裏能聽得下去這樣的話。

    他被趙輕丹一激就險些跳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到底是沒忍住掏了錢。

    “買就買,你既然敢賣出去,就一定會後悔的!”

    趙輕丹毫不客氣地把銀子收下,偏她收了錢還要膈應對方几句:“連公子怎麼看着不情不願的,可千萬別打腫了臉充胖子。若是買不起在下送給你幾盒稍微低廉些的就是了,萬一爲了買這點你瞧不上的胭脂,卻平白損了一個月的俸祿,可就讓在下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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