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羅雀之所以動作這麼急,是因爲他除夕之後就要走了。他不忍傅山在我們店裏荒廢,有意將他帶回鐵吾軍。只是傅山不肯,兩人就僵持着。”

    “其實我倒希望他能回去。山哥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是有些功夫傍身,他則是天生的將才。那些排兵佈陣的本事,只有放到戰場上纔有妙用,放在這胭脂鋪裏,到底是有些屈才了。”

    趙輕丹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都得尊重傅山自己的決定。

    她看到小酒新畫的設計圖,倒是想到了旁的事情。

    上一次慕容霽暗示過他想要個香囊,她雖然沒有明着答應過。

    但她心裏已經做好打算,要給他繡一個,省得他成天惦記。

    回到王府裏,趙輕丹就在院子裏畫花樣子。

    阿楚看她畫了好幾張都不滿意,有些好笑。

    “王妃別擔心,王爺既然開口要了,自然是無論您做出什麼樣的圖案,王爺都會喜歡的。只要是出自您手,他肯定高興地戴着。”

    趙輕丹又廢了一張紙:“好歹是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是本宮頭一回送他香囊做禮物,怎麼都要好看些纔行。也不知道他平日裏喜歡什麼物件,好讓本宮做個參考。”

    她轉頭看了梅香一樣,但見對方筆直地站着,也不摻和,性格有些疏離。

    見趙輕丹問自己,她才平靜地答道:“回王妃,奴婢不太懂這些,恐怕給不了什麼參考。”

    “罷了,明日.你們陪本宮出去買布料跟繡線吧。”

    院子的一角上,一個小丫鬟偷偷摸摸地聽了一會兒牆腳,這才小心翼翼地溜走。

    梅香倏然擡起頭,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凌厲。

    “王妃,方纔有人在偷聽。”

    趙輕丹沒當回事:“無妨,定是側妃的人。我們沒有說什麼私.密的話,叫她聽了也沒事。”

    只是她心裏暗暗一驚。

    如今的鳳衛實力竟然這麼厲害了。

    不過是一點腳步聲都能讓她察覺到,真是不容小覷。

    那偷聽的小丫鬟隨即向沈月秋彙報:“側妃,奴婢聽王妃的意思,是她要給王爺做個香囊呢。還說明日要帶丫鬟去外面買布料跟繡線。”

    沈月秋慢條斯理地摸着指甲蓋:“香囊?哼,王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從前不見他對這些風月之事感興趣,如今倒是惦記着這些玩意兒了。”

    浣紗忍不住勸道:“側妃,要是王爺喜歡,不如您也做點小東西討他歡心,否則總讓王妃在王爺跟前露面,對您可不利啊!”

    “我巴巴地送上去,他也要搭理我纔好。”

    “您可別這麼說,王爺心裏頭肯定是有您的,否則也不會日日都來落香閣了。”

    聽到這話沈月秋才舒坦一些,總歸慕容霽沒有把她給忘了,每日再忙都會見她一面。

    她挑了下眉毛:“去,那天花茶宴的時候,王妃不是寫了一幅字嗎,你設法將那副字給取來。”

    浣紗不解:“側妃這是何意?”

    沈月秋涼涼地笑了笑:“我自有妙用。”

    慕容霽不是期待着趙輕丹給他個驚喜嗎,她偏要好好地膈應他一一下。

    讓他不僅不驚喜,還會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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