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上前揚聲道:“父皇,兒臣的舅舅當初進京述職時,壓根沒有帶什麼舊部回來。而今他成了閒人在家,更不會去跟將江南水軍再有牽扯,如何能調動人劫鏢。二哥此言,分別是陷連家於不仁不義。”

    昭翮帝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轉向慕容賢。

    “禹王,你有何發現,不妨當衆說清楚。”

    慕容賢卻沒有立刻應下:“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兒臣並不想打草驚蛇。還是需要派人到現場一同勘察纔能有定論。懇請父皇下令徹查此事,也好讓兒臣的五萬兩銀子,有個交代。”

    在場的人,其實多半都不信慕容賢口中賑災的鬼話。

    他若是真有心要做戲,一定是提前許久就向朝廷允諾,絕不會做的不聲不響。

    畢竟,這位禹王殿下可不是什麼低調的大善人。

    但是他既然說了這錢是用來救濟窮苦百姓的,已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加上不算什麼小錢,總歸要查一查。

    昭翮帝大手一揮,指了一下一直站在邊上裝死的慕容霽。

    “老四,你不是身體大好了嗎,正好,你來負責此事,給朕查清楚。”

    慕容霽一拱手:“兒臣遵命。”

    介於慕容賢說得神神叨叨的,片刻都耽誤不得的樣子。

    早朝散的也快,慕容霽就帶着事件的相關人員都一同跟着慕容賢去他所說的地方一探究竟。

    幾人策馬揚鞭,竟是跟着來到了鄉下。

    寧國公的近臣以及慕容澈看到這個路線有些忐忑,怎麼看起來像是連家的別莊。

    果然,不多時,慕容賢就在別莊附近停了下來。

    並且指着邊上的一大塊墓田說:“本王已經讓人看着這裏了,這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慕容澈大喝一聲:“二哥不要血口噴人。此乃我連家旁支長輩們下葬之處,尋常人不得靠近。怎麼會做你口中的那些事情,莫不是你故意栽贓嫁禍吧!”

    慕容賢冷笑:“昨天夜裏,本王的人可是親眼看到,有一行人偷偷摸摸地過來,將土地挖開,放了幾口棺材進去。不過從未聽聞連家最近死了幾個人,只怕這些棺材裏,裝的不是什麼屍體,而是白花花的銀子了!”

    “胡說八道!”慕容澈雖然還在反駁,心裏卻越發沒有底氣了。

    他自然是沒有派人做過這種事情,若是真的有,只能是被人誣陷了。

    怕就怕他自己心裏清楚是誣衊,慕容賢卻拿這個當做理由在父皇面前詆譭連家。

    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慕容霽懶得看他們吵架。

    他心裏對發生了什麼事門清兒,這會兒卻要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好了,你二人不要吵了,既然二哥說了,昨夜有人擡了棺材過來埋在了土裏,再挖出來看看就是了。”

    慕容澈咬着嘴脣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息之地,豈能如此不敬。”

    慕容霽冷哼一聲:“本王是奉了父皇之名行事,你若是不滿意,大可去跟父皇說理。東西不挖出來,如何分辨是非。來人,按照禹王所說的位置,給本王挖開。”

    手下的人應聲而動,果然看到了一大塊地方又翻新過的痕跡。

    慕容澈心裏越發不安,死死地盯着他們的動作。

    不多時,幾口新做的木棺就被人給擡出來了。

    棺材已經被釘子用力釘住了,又費了好些力氣才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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