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不願意提禹王,索性把這棘手的事情又推給前太子。

    “不要就再等等吧,三哥說不定很快就能康復了。”

    昭翮帝聽了這話彷彿清醒了一點:“潯兒近來怎麼樣了?”

    “上身已經恢復如初了。右腳趾如今也能動一動,比之前好上太多了。也許再有個一兩年,人就活蹦亂跳了。到時候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嫡子在,您還怕無人繼承大統?”

    昭翮帝被他哄得又高興起來。

    哼,看來看去還是老三最好。

    不像老四,求他當太子都不肯,一點都不識擡舉。

    胸無大志!不肯攀登!還怕老婆!

    嘖,半點優點都沒有了。

    雖然兒子周身找不到優點,該賞還是要賞的。

    “說吧,珠寶是賞給輕丹的,你自己想要什麼?”

    慕容霽單手託着下巴:“要不父皇給塊免死金牌吧,現在當官太不容易了,一着不慎容易掉腦袋,兒臣還要留着命以後跟王妃雲遊四海呢。”

    瞧瞧這點出息!

    晚上回去,趙輕丹在軟塌上畫珠寶的花樣兒。

    聽見慕容霽回來,本來想湊過去親熱一下,忽然聞見了酒味,又縮了回去。

    慕容霽想湊過來,被她拿毛筆擋住:“離遠點兒!臭死了。”

    他從善如流:“本王這就去沐浴,沐浴完了就香了。”

    “還是臭,回你自己寢室去睡,今晚不準留在夕照閣了。”

    “當真不留?”慕容霽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牌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趙輕丹一骨碌起身,伸手想去拿,被人制止了。

    “先說清楚,今晚能不能留?”

    “你手裏是什麼?”

    慕容霽將牌子拿近一些,正反面都是碩大的“免”字。

    趙輕丹兩眼放光:“免死金牌啊!我第一次看到,是純金的嗎?”

    “你別趕我走,我就送給你。”

    “不趕不趕。”說完,她還將人往懷裏一拉,半點嫌棄沒有。

    “大晚上的,晚上不在我這裏,還想去旁的哪裏?”

    要不說女人都善變呢。

    趙輕丹把金牌遞到嘴邊咬了一口,滿意地點頭:“足金的,甚好。”

    安盛果然很有錢,她可記得在渝北那會兒。

    李默也送過免死金牌給重臣,不夠那個是鏤空的。

    就連外面看着的金色也是渡上去淺淺的一層,下面就摻了黃銅,如此一比,實在寒酸。

    藉着免死金牌的光,宸王殿下不僅留宿了,還肆意風流了兩回。

    趙輕丹小聲嘟囔了一句“今日力氣這般大”,慕容霽默了一瞬。

    喝過藥酒的事情一定要爛在肚子裏,誰提了都是不能承認的。

    春宵苦短的一夜,窗外寒風料峭,屋子裏卻一片火熱。

    偏偏幾家歡喜幾家愁。

    此刻的五王府氣氛低迷,慕容澈喝到酩酊大醉趴在臺階上破口大罵。

    趙安蘭嚇得躲在被子裏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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