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人求饒道:“宸王妃息怒,奴婢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是我家王妃擔心禹王殿下此去西北身邊無人照料,身爲妻子她不放心丈夫,所以就帶着小王爺一併趕了過去。可是西北畢竟條件艱苦,如果是如實向皇上稟明,只怕宮裏不會答應。所以王妃纔出此下策,將小王爺偷偷帶走了。奴婢們原本不敢欺瞞的,實在是怕受到責罰,王妃也說要多替她遮掩一二,我們不敢違抗纔會如此啊,宸王妃饒命!”

    底下人跟着喊道:“宸王妃饒命啊!”

    趙輕丹心涼了大半截。

    按照暗衛的說法,這禹王妃足不出戶已經半月有餘。

    也就是說,她在半個多月前,早就帶着兒子偷偷溜走了。

    那麼整個京城裏,能夠牽制住禹王的人,也就跟着沒了。

    若是禹王一心存了謀反的心思,只怕現在誰都阻攔不了他,這還得了。

    趙輕丹深深吐出一口氣:“你們這羣膽大妄爲的東西,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還一味地昧上,真是找死。”

    “說,禹王妃是怎麼離開的!”

    下人們還是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趙輕丹拔出了梅香的佩劍,抵在從牀榻上翻滾下來的那個女人的脖子。

    “再不說,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那人抖了幾下,顫抖着爬到牀邊,揭開了牀上的被褥。

    趙輕丹走近了一看,這牀板上竟然有個暗格。

    將暗格打開之後,裏面赫然是一個洞。

    “這,這難道是一條可以直接出府的暗道?”

    女人惶恐地點頭說是,趙輕丹摁住眉心。

    難怪暗衛們盯了那麼久都沒有動靜。

    原來他們府裏暗藏玄機,這樣一個暗道,肯定是之前早就修好的。

    禹王是很久之前就算到了有這一天吧,所以,那人的野心其實已經不用說了。

    算一算,禹王妃跟小王爺大概已經快跟禹王匯合了。

    她不敢耽誤,立馬帶着梅香離開,並放下狠話:“禹王府衆人一個都不準跑,全部給本宮老老實實地待着。”

    暗衛就在不遠處,她吩咐他們盯緊這裏,便匆忙去找慕容霽。

    慕容霽本來就在府上等着趙輕丹的消息,聽到動靜遠遠地迎上來,一下子就看到了趙輕丹的面色不虞。

    他心裏一緊:“怎麼回事?”

    “如你所料,這下出大事了。禹王妃跟小王爺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出城了,他們家房間裏有個暗道,可以直接通到府外,所以他們走得神不知鬼不覺。暗衛一直盯着的女人實際是扮演王妃的人,今日被我戳穿,才發現她原只是一個丫鬟。這件事情不能耽擱,要立刻稟告父皇,早做打算。”

    慕容霽聽了這話心頭髮寒。

    如此未雨綢繆地修建暗道,絕不是一朝一夕。

    看來他那位好二哥,已經準備許久了。

    那麼西北密函所說,慕容賢跟落郡王的關係匪淺,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們就密謀了那種事情。

    慕容霽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不明白爲什麼慕容賢要這麼做。

    昭翮帝從來都不是一個過於嚴苛的父親,對於所有的兒子,大多時候,他都溫和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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