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苦笑:“只怕孫兒要陪葬了。”

    孫訣氣得說不出話了,他最疼愛的外孫身體有這樣大的禍患,他如何能不心疼。

    行軍打仗又怎麼能帶一個心懷不軌的柔弱女子跟一隻會隨處亂竄的貓。

    這便註定了慕容霽只能留在京城,哪裏都去不了。

    “那這個蠱可有發作的時候,狀態如何?”

    慕容霽轉而溫柔地看着趙輕丹:“無礙,王妃的醫術很好,有她在,孫兒的痛苦就能被減輕很多。”

    孫訣意外地看了趙輕丹一眼:“如此就好。”

    因爲孫訣不便住在宮中,京城也早就沒有他的府邸了,慕容霽總不能讓外公住在客棧裏。

    所以他命人將孫訣安置在王府內。

    大概是看出來孫訣對趙輕丹有些偏見,他暗中囑咐周洋不要讓孫訣住的地方離夕照閣太近。

    安頓好了外公,慕容霽隨趙輕丹回房,她一頭鑽進他的懷中。

    “你外公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他性子直,你不要介意。而且他在京中待不了多久,等鐵吾軍一動身,他也要跟着走的。”

    趙輕丹伏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你外公都那麼說了,你幹嘛還要信我。”

    “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該信誰?再說了,你會害我嗎?”

    趙輕丹嗔怪:“當然不會啊。”

    慕容霽輕笑:“那不就是了。你又不會害我,我怕什麼。”

    “我真的擔心渝北不安穩。不知爲何,我有一種潛意識的預感,總覺得哪怕你今日的提議,說讓鐵吾軍撥出來兩萬人馬先行一步去往西北,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慕容霽看着她:“爲什麼這麼想。”

    “安盛的內亂越快平息,對渝北來說越不是什麼好事。若你作爲敵國君王,是不是巴不得敵人的內亂愈演愈烈,日後對方纔更不足爲懼。”

    趙輕丹抿了抿嘴脣:“李默那個人心思深沉,手段高明,只怕爲了留住羅雀,會無所不用其極。”

    慕容霽微愣。

    “李默......是渝北那位君王的名諱?”

    趙輕丹這才猛地回過神。

    她剛剛在說什麼玩意兒,爲什麼不小心將李默的名字給唸叨出來了。

    慕容霽神色莫測:“你前世身爲渝北的子民,也是這般直言帝王名諱的嗎,膽子可真不小啊。”

    趙輕丹吐了吐舌頭:“是我失言了,我哪能當着外人的面這麼喊,不過是背地裏偷偷喊過。你放心,我絕不會私下直言父皇名諱的。”

    當然了,她實際也不知道昭翮帝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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