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聽,頓時慫了下來,連連賠笑站到了一旁。

    明明已經聽說了她是渝北的公主,這個男人還能紋絲不動,沒有一絲殷勤跟奉承,這讓洛善有些意外。

    要知道,她身邊的人都是成天圍着她轉,恨不得將她說成天上的仙子。

    這世上除了陛下,還真沒有幾個人敢用這麼冷漠的態度對待她。

    洛善覺得十分新奇,不由又想到了當初兩人紛紛落難之際,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因爲要裝做夫妻,他們只能夜夜共睡一間屋子。

    可是他倒是個君子,只是在地上鋪個破席子就睡了,完全不佔她一個柔弱女人的便宜。

    雖然他沉默寡言,但是遇到她求助的時候,總是一聲不吭地將事情都做完。

    這樣的男人,無論是任何時候,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洛善想到往事,心裏忽覺一熱,不由靠近了些。

    “喂,當年你走之後,我後來還派人找過你,不過沒有你的半分消息,你去哪裏了?”

    傅山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找我做什麼,是有何事?”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洛善眉眼嫵媚,說出的話也引人遐想。

    “畢竟,你可是本宮,曾經的‘夫君’。”

    此話一出,不要說跟在洛善公主身後的一衆下人嚇了一跳,連跟着傅山的兩人也大喫一驚。

    他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這女人不是敵國公主嗎?

    副將怎麼跟敵國女人成親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傅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還請公主慎言,不要說一些讓外人誤會的話。”

    “本宮不過是在陳述一段事實,難不成,跟老朋友敘舊還要斟酌着才能開口?”

    洛善一邊說着,一邊上下將傅山打量了遍。

    雖然身量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不知爲何,這男人看起來比三年前顯得更加穩重深沉。

    那張原本就俊逸非凡的面龐,在歲月的浸染之下,彷彿多了層厚重感。

    也不知道,這人是做什麼的,又是哪裏的人。

    她越發覺得好奇,心裏癢癢的。

    傅山卻是不喜歡她這樣直白的打量,有些彆扭地開口:“我跟朋友還要趕路,想來公主您也有要是要忙,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站住!本宮讓你走了嗎?”

    洛善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本宮好不容易纔找到你,豈能那麼輕鬆地將你給放走了。”

    傅山蹙眉:“您這是何意?”

    “你是哪裏人,家住在哪裏,本宮如何才能找到你。”

    “這似乎與公主無關。”

    洛善挑眉:“如果你不肯說,本宮就不讓你走了。”

    傅山一臉不悅:“我還有事。”

    “我管你有什麼事啊,看來......你是不肯說了,那好,從現在開始,本宮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不得離開半步。若是不從的話,本宮帶來的這些高手可都不是喫素的,雖然我知道,你也很厲害,可你們只有三個人,除非三頭六臂,不然怎麼都打不過我的人吧。”

    傅山靜靜地看着她,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問:“你現在要去哪裏?”

    “本宮既然來了恕南,自然是要住在我的王兄執王的府上。你放心,你跟着本宮走,包括你的朋友都可以被當成座上賓,不會虧待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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