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善微微地笑了起來。

    她伸出腳去勾了勾傅山的小腿:“傅水,替我倒杯酒。”

    傅山往邊上讓了讓,沉默地拿起酒壺替她斟了一杯,手還沒有放下,洛善的手指就摁在了他的手面上。

    傅山警告地看着她:“做什麼?”

    “你的手真好看,骨骼分明,手指修長。”

    傅山覺得洛善是眼瞎了,他一個從小就習武的人,滿手因練武產生的繭,哪裏跟好看沾上邊了。

    他想要將手抽出來,洛善卻用力抓住了:“來的時候我提醒過你吧,你的朋友想要走,就要讓我高興了。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傅山壓低了聲音:“你到底想幹嘛?”

    “我以爲我表現得夠明顯了,怎麼你還看不出來嗎。”

    洛善伏在他的肩膀上,靠在傅山的耳尖上吹氣:“我還挺喜歡你的,不如,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他冷冷地睨了洛善一眼:“不巧,我已經定了親,有婚姻在身,怕是不能如公主所願了。”

    “哼,有婚約?有婚約又如何,就算是娶了妻生了子,一樣可以休了妻子丟了孩子,本宮想要的人,什麼時候輪到旁人染指了。”

    傅山忍無可忍:“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那你大概是不知道,本宮從來不講道理,只憑自己高興。”

    說完,她的手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幾下:“如果不想你的那位未婚妻出什麼岔子,你最好乖乖地跟她斷了關係,因爲本宮已經決定不放你走了,你絕對逃不掉。”

    傅山握緊了拳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個瘋女人,真是無理取鬧!

    晚宴結束,一衆人都喝得微醺,除了傅山跟他帶來的兩個隨從。

    執王命人將那兩人安排在客房住下,看向傅山時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位傅水公子,就不必特意安排其他房間了。”

    管事的尚不明白:“王爺,這是爲何,那這客人住哪裏呢?”

    執王嬉笑着踢了他一腳:“你懂什麼,傅水公子的住處,自然是由咱們的洛善公主決定。公主房間的牀那麼大,還不夠兩個人躺下嗎?”

    說完,周圍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洛善一點都沒有被人點破心思的窘迫,她一把挽住了傅山:“你聽到了,王兄沒有安排你的住處,看來只有本宮好心收留你了。走吧,今晚,你就去本宮房內留宿了。”

    傅山如何能肯:“你一定要這樣嗎?”

    洛善見他是真的生氣了,這才撇撇嘴:“我怎麼了,之前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住過,爲什麼當時可以,現在就不行?”

    “你說呢。那個時候我們是不得以而爲之,可現在你貴爲公主,當珍惜自身名節,怎麼能隨意跟有婚約的男子共處一室,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聽到他再次提起婚約一事,洛善氣得摔了酒杯。

    傅山面不改色,邊上的下人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他也沒有任何異樣。

    “你一定要提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嗎!”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我說錯了嗎?”

    這個人真是討厭死了,不解風情還喜歡說教,洛善被氣得夠嗆。

    可是他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傅山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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