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除了正面應敵,的確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畢竟水是生命之源,戰士們長時間缺水的話,戰鬥力也會大幅度下降的。

    孫訣看着地圖:“來,我們研究一下敵對策略。”

    一旦開戰,對方有八.九萬的人馬,他們只有勉強的兩萬。

    加上沛臨本來的駐軍,湊出來一隻隊伍。

    這樣懸殊的兵力,不能死扛,只有智取。

    “孫將軍以爲,該如何智取?”

    孫訣在地圖上指了指:“我們所在高處,他們所在地處。駐軍想要攻打,自然需要由低往高處行進。只是龐大的軍隊斜坡往上,行軍速度不可能很快,坡道擁擠,更不可能所有人都騎馬前來。這就意味着,除了他們的前鋒部隊,身後的人只能徒步跟上,這麼一來,中後部的軍防和前鋒之間,勢必會拉下不小的距離。”

    應旭年連連點頭:“您說得正是!”

    除了鐵吾軍之外,原本駐紮在沛臨城中的本地士兵,大概是兩千人。

    “這兩千人,不能直接參戰,而是要設法繞道敵軍的中後方去。”

    應旭年不解:“這、這是爲何?他們直接跟中後方打,那更是打不動啊。若是聯合鐵吾軍一起跟前鋒耗着,說不定還能耗得久一些。”

    “不,他們不打,這些人的作用是,擾亂西北軍的軍心!”

    孫訣給他學了一段西北士兵的口音:“聽出來沒有,鐵吾軍的人講不出來這種口音,只有原本的駐軍可以做到。到時候,讓他們混跡於敵軍中後方,散步謠言,嚇唬後續的軍隊,說不定能有妙用。”

    應旭年不由站直了:“您吩咐,怎麼嚇唬?難不成,說咱們的援軍到了,前方不敵,他們迎戰的主將被斬殺?”

    “不錯,西北軍敢肆無忌憚地引我們出來,正是因爲覺得我們人馬很少,尚無援軍。可如果援軍來了,他們就是人少的那一方了,就該輪到他們自己慌張了。”

    孫訣又在地圖的一側指了指。

    “這是一長面圓弧牆,很多人又叫它迴音牆,你可有印象。”

    “等我們的軍隊出城迎戰之後,命城中百姓站在這面牆邊上,揚聲高呼,還可以帶着鍋碗瓢盆這些東西出來敲擊,動靜越大越好。這樣一來,他們的人說不定會被迷惑住。”

    應旭年拍案叫絕,不由多了些信心。

    他既然願意帶兵前來,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身爲鐵吾軍的人,如何能甘心輸在叛軍之手。

    就算撐到死,他們都要將援軍給等到!

    想要讓原駐軍冒充敵軍去擾亂對方軍心,只得等天色暗下來纔不容易被認出來。

    所以這裏天色一暗,鐵吾軍鳴金吹號,放下了城門。

    對方料到他們坐不住,卻不想他們還真的會在晚上動手。

    只得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摸黑向上,縱馬迎戰。

    最先過來的果然是他們的前鋒部隊。

    前鋒不過也兩萬多人,鐵吾軍豈會怕了他們,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砍得極爲兇烈。

    而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有一幫分散的士兵卻是急急往下面衝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大事不好啦,他們援兵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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