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做了什麼,你應該也清楚吧。你們聯合東南水軍的副將,謀臣,將你的大皇兄給推到了造反的路上,還故意以黎王的名義帶走麗妃,好讓朕徹底誤會。這些事情,不都是你們連家所爲嗎?”

    慕容澈心頭一震,面上卻沒有表現出過分異常的情緒。

    一定是麗妃,是麗妃逃了出來,私下聯絡了父皇。

    看這樣子,他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他會讓刺客刺殺自己。

    慕容澈微微揚着下巴,並沒有被這接連的控訴給震懾到。

    他甚至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不知父皇是從哪裏聽來的陰謀論,只是這些話您聽了當個笑話就罷了,可不能往心裏去啊。難道黎王不想造反,還有人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造反不成?”

    昭翮帝眯起眼睛。

    慕容澈話鋒一轉:“只是兒臣以爲,現在安盛的局勢尚未穩定,百姓流離失所的情況不是少數,戰後的修復事務繁多,您若是平白挑起東南水軍的矛盾,兒臣實在擔心整個朝廷再次陷入動盪的局面,想來也不是您願意看到的。”

    “你威脅朕?”

    “兒臣豈敢!不過是出於孝義,身爲兒子對父親的關心罷了。”

    昭翮帝死死盯着他:“你藏起沈月秋,是故意要你四哥的命?老五,別逼朕恨你。朕在位一日,這江山就是朕的,還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兒臣真的不知沈月秋下落,沒法替父皇分憂解難了。至於四哥那裏,真的是好可惜啊,兒臣一定會讓人前去探病的。”

    “滾出去,滾!”

    慕容澈涼涼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輕丹並沒有急着離宮,而是留在琦貴妃的宮裏等消息。

    守在御書房附近的宮人匆匆回稟道:“皇上大發雷霆,跟太子殿下險些撕破臉。但是太子殿下一直說不知道,看樣子,是不會迫於壓力將沈側妃交出來了。”

    琦貴妃也難得的露出緊張的神情:“輕丹,這......現在該怎麼辦,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趙輕丹沉吟一會兒,擡頭問宮人:“太子妃現在何處?東宮嗎?”

    “應該是的。”

    她要了紙筆,迅速寫了一張紙遞給宮人:“設法將此信交給太子妃。告訴她,本宮在趙家等她。”

    琦貴妃看着她的動作不解:“你要找趙安蘭?難道太子能聽趙安蘭的嗎,那你太看得起趙安蘭了,她很不得慕容澈的喜歡。”

    “可是趙安蘭跟慕容澈日夜相見,能查到外人不可知的線索,也許能通過趙安蘭找到沈月秋。”

    眼下這種情況,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了。

    很快,宮人就偷偷地給趙安蘭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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