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慕容霽勉力撐起身子坐起來:“未央宮不是渝北的皇后住的地方嗎?爲什麼王妃會住到那裏去,他不是應該留在本......本世子身邊嗎?”

    “我們身在他人屋檐之下,總要聽從東道主的安排。不過那位陛下定是故意的,依屬下看,他就是對咱們王妃餘情未了,半點沒安好心。”

    江慎經過這一通已經知道了,宸王妃跟渝北的這位陛下絕對有舊情。

    只是他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相交到什麼地步,還真說不清楚。

    他並沒有想到死而重生這麼荒誕的事情,只能根據現有的情況做出模糊的推斷。

    “餘情未了?爲什麼渝北的皇上會對王妃餘情未了?王妃跟他有什麼交集,你把話說清楚!”

    慕容霽這麼問,江慎反而懵了。

    難道不是這樣嗎,可是他小心地試探過趙輕丹,趙輕丹默認了呀。

    怎麼自家王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倒讓江慎懵了。

    他只得說道:“難道是屬下想錯了,此前王妃在咱們安盛的京城救過這位陛下,當時就看出他們之間是認識的。可誰都沒想到,她救下的人竟是這等身份,而今王妃來到渝北,這位陛下表現得十分熱絡,委實不尋常......”

    慕容霽突然開口打斷他:“她救下的那個男人是這渝北的皇帝?”

    “是啊,您不是之前就知道......”說到這裏,江慎忽然閉嘴了。

    他小心翼翼看着慕容霽:“世子,您是不記得了嗎?”

    晦暗的燭光中,慕容霽的臉上露出些許難以形容的茫然。

    “你們之前跟我說過,但我不記得了,是嗎?”

    江慎沉重地嗯了一聲。

    慕容霽的手指不自覺地抓住了被褥:“好像有什麼畫面從我的腦子裏閃過去,可我抓不住。”

    江慎忙問:“那您還記得宸王妃是誰嗎,她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是江慎急切之中脫口而出的,可是慕容霽只覺得刺痛了自己。

    他有些苦澀地開口:“趙輕丹。”

    慕容霽四處看了看,確信沒有人在身邊偷聽,用更低沉但是很堅定地語氣又說了一遍:“是本王的王妃,趙輕丹!”

    幸好,只是忘記了一點細枝末節,重要的事情還記得。

    “哎,您沒說錯。就是這個名字,您如果怕忘了,就反覆地記在心裏,多提醒自己幾次,也許就不會忘了。”

    慕容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一把握住江慎的手臂。

    “不對。她說過,她救下的人是她以前的丈夫。可你說是這裏的皇帝,那她過去是什麼身份?”

    這麼一來,江慎震驚地說不出話了。

    以前的丈夫?

    怎麼宸王妃以前還嫁過人嗎?

    可是不對啊,趙家長女打小就喜歡盯着自家王爺,從未聽說過心儀旁人。

    如何會跟其他人有過婚約,而且對方還是一朝國君。

    他露出爲難的神色:“殿下,您記錯了吧。王妃怎麼可能嫁給過其他人。”

    “是記錯了嗎?”慕容霽用力摁住眉心:“好煩,本王覺得腦子裏一片漿糊,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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