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淮抹了抹眼淚,悲傷地說:“外祖母,我和姐姐也是看其他人束手無策,想着大姐的醫術一貫高明,興許她能有辦法。而且之前,母親明明都已經見了好轉,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一定是她,一定是趙輕丹。她打小就恨你母親,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趁着你們母親虛弱的時候趁虛而入,直接給她下毒將她給害死了!她就是殺人兇手,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呀?快告訴明親王,讓他來拿人,謀害郡主是何等滔天的大罪,縱然她是王妃,也休想擺脫罪名!我的女兒不可以這麼慘死,我一定要她趙輕丹陪葬!”

    趙輕丹冷眼看着這一切。

    她冷笑一聲:“先前我便說過,不想給她治療,因爲早就知道你們的秉性,一旦後續有什麼問題,都一定會賴到我身上。可趙安蘭偏偏賴在我的王府裏不肯走,求着我來幫忙,現在好了,我幫是幫了,卻將這血債推到我頭上,這算什麼道理!”

    “你敢說,這微寒散不是你拿來的?這毒藥是你給的,你不是兇手誰還是兇手!”

    “我說了,這不是當時我給的東西,雖然長得很像,但確實被人換過了。”

    趙安蘭擡起頭看着她:“你說,你這藥材是從哪裏買的?我們找賣家對質一下!”

    趙輕丹愣了一下,這藥是他用自己的靈力渡過來的,哪裏有什麼買家。

    “是我自己府上的藥,並不是從哪裏買的。”

    文瀾公主嘶喊起來:“自己的藥?明明整個京城找遍了都買不到,怎麼偏偏你那裏就有,我看,這分明是你自己私藏的毒藥吧!”

    “公主,你說話要講點道理,不能因爲你討厭我,這不分青紅皁白的冤枉人。”

    “我冤枉你了嗎?丫鬟都說了,先前就是你將這藥餵給郡主,她纔出了事,旁人怎麼就沒有問題?不是你還有誰!你休想在本宮面前狡辯,這件事情,你絕對逃不了干係。”

    趙同在一邊聽不下去,他出聲打斷他們:“好了,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誤會,但是現在郡主屍骨未寒,難道不應該先處理她的後事嗎!”

    聽到“後事”這兩個字,文瀾郡主越發接受不了。

    “後事?那爲什麼我的女兒會死啊!明明她可以不用死的,只要等着平安康復就行。可都是因爲趙輕丹,都是因爲她。我告訴你們,這女人害死我了我的女兒,本宮一定會追究到底!誰都別想幫她開脫!”

    趙輕丹拿起一旁的帕子,將臉上的血跡擦乾。

    趙同則指揮人匆忙去置辦棺材,好給郡主下葬。

    趙安蘭失魂落魄的站在邊上,她看着下人們的動作,只覺得這像是一場噩夢。

    可是,等到郡主被人擡進了棺材裏,眼看着棺木要被合上的時候。

    趙安蘭再次哀嚎了起來:“母親,不要,不要丟下我!”

    怡庭郡主的小兒子趙安錦也跪在棺木邊上,哭的傷心欲絕。

    整個趙家都籠罩在陰沉沉的悲傷氛圍中。

    趙同雖然對郡主有很多不滿的地方,可畢竟夫妻一場,她死得這樣不明不白,趙同心裏也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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