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一開始的於筱寧就像一隻漂亮的花瓶,他喜歡將她擺放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但是他更喜歡這個花瓶沒有自己的意識。
一開始於筱寧也確實做到了,她在面對田鬱清的時候,從來不會說自己想要什麼。
只有田鬱清想給她什麼。
可後來,田鬱清發現,於筱寧他並不是一隻花瓶,更不是一個完美的替身。
他們互相設局,引對方入局,卻不曾想到,自己也是這局中之人。
說完心裏想說的話,於筱寧突然笑了起來,她說:“所以,田鬱清,好好看好了你的白月光,別等到哪天我回來報仇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田鬱清閉了閉眼,問助理,“陳家那邊,要怎麼處理陳思涵?”
助理說道:“似乎是想要把她送到國外。”
田鬱清冷笑一聲:“送出國外,在國外再繼續逍遙快活?不過也好,在國外,想要動她,就更方便了。”
助理點頭:“田少說的對,在國外確實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間。”
田鬱清:“吩咐下去,先等着,等她平平安安的出了國,再讓咱們的人動手。”
助理:“是,我這就吩咐。”
······
晚上,穆景墨親自下廚,爲顧藍做了三菜一湯。
顧藍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眼中多了幾分羨慕。
她淡淡道:“師父說,人這一輩子,不可能樣樣拔尖,他說我這種人,就是個特例,其實師父這句話說對了前一半,卻說錯了後一半。”
穆景墨爲了舀了一勺排骨山藥湯,“怎麼說?”
顧藍:“師父說的對,人這輩子確實不可能樣樣拔尖,但是,我並不是特例,因爲我對廚藝一竅不通。”
穆景墨笑道:“那有什麼?這樣我纔能有機會捉住你的胃。”
他說着,夾了一筷子蒜炒西藍花,“嘗一下。”
顧藍低頭吃了一口,“嗯,不錯,都快趕上五星級大廚了,我記得你說過,你也很少做飯的。”
穆景墨爲自己舀了一勺湯,笑道:“其實做飯這事不難,只要掌握好每種食材跟料的量,再掌握好時間跟火候,就能做出極品大餐。”
顧藍認真的聽着,點點頭,她對自己不能完全掌握的東西,一向有學習的慾望。
哪怕只是燒菜做飯。
顧藍:“原來是這樣,但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穆景墨:“那倒是。”
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兩個人這頓喫的很是溫馨。
只是這個溫馨的場面沒有堅持太久,很快被穆景墨的手機打擾。
穆景墨拿起放在客廳的手機,看了眼,是穆老爺子的祕書打來的電話。
穆景墨沉思了一秒鐘,接通電話,“孫祕書。”
孫祕書聲音急促:“穆少,您方便吧?”
穆景墨淡淡應了聲,“說吧,什麼事?”
穆景墨微微一驚,照理說,穆老爺子在被送到醫院之前,顧藍已經幫他基本診治過了。
所以照理說,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怎麼會快不行了?
穆景墨:“這是自然,我現在就去醫院。”
孫祕書繼續道:“好的好的穆少,有些事在電話內說不太方便,等您過來了,我親自跟您稟報。”
穆景墨:“好。”
掛斷電話的時候,顧藍已經放下了筷子,走了過來,“怎麼了?”
穆景墨:“我要去一趟醫院,孫祕書說,爺爺,不太好。”
顧藍聽到這話也是一驚:“不會吧,那天晚上,我給老爺子做了急救之後,試過老爺子的脈象,沒什麼問題了,醫院那邊完全可以解決的了。”
穆景墨收起臉上一貫痞氣,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聽孫祕書的話,裏面似乎有什麼隱情,所以我要去看一眼。”
說着,就往樓上拿衣服。
顧藍:“我跟你一起去。”
穆景墨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穆家那些人,何必自己去找不痛快,我自己去就可以。”
顧藍不屑的笑了笑:“就憑他們幾個,也能讓我不痛快?你太高看他們了。”
穆景墨笑道:“那倒也是,況且,你還有我呢,走吧。”
一個半小時後,穆景墨牽着顧藍的手,出現在醫院的大廳內。
孫祕書提前得到了消息,趁着別人都還不知道穆景墨來醫院,提前出來等在電梯口。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孫祕書立刻迎上來,悄聲道:“穆少您終於到了。”
穆景墨一眼就看出孫祕書是在這裏特意等他的,穆景墨問道:“我今天早上過來看爺爺的時候不是很很好嗎?怎麼突然就說不行了?還有,現在在病房內照看的人是誰?”
孫祕書指了指一旁的走廊,“穆少,您先跟我來一下這邊。”
穆景墨跟着他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前面。
穆景墨:“說吧。”
孫祕書:“穆少,正如您所說的,今天早上老爺子的病情還很穩定,突然就反覆了,我懷疑,是有人在其中故意動了手腳。”
穆景墨:“你有證據?”
孫祕書搖搖頭。
穆景墨沉思片刻,“這種事,如果沒有證據,那就只能從醫院這邊下手,先給老爺子做一個全面檢查。”
孫祕書說:“可是,如果是有人跟醫院那邊計劃好了,我們很難找到證據。”
穆景墨:“你懷疑什麼?”
孫祕書:“我記得老爺子的遺囑裏,分給三爺百分之八的穆氏的股份,如果這百分之八的穆氏股份,落到了三爺的手裏,再沒有老爺子壓在,三爺可以憑藉這個重新進入穆氏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