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們會不知道帝都穆家那是怎樣的存在嗎?身爲帝都穆家的少家主,會看得上海城穆家的這點東西嗎?”

    “對,我就說穆少不可能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穆太太搞的鬼,這會兒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穆少要派人將穆老爺子跟穆總保護起來了,感情真正害穆老爺子跟穆總的人居然是穆太太你自己,好一齣賊喊捉賊啊。”

    穆太太這會兒已經完全亂來針腳,“你們胡說,我沒有,穆氏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我爲了穆家做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憑什麼穆景墨一句話,老頭子就可以像扔垃圾一樣,將我扔掉?憑什麼?!”

    這時候,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穆太太的面前,先是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然後說道:“請問,你是江蓉嗎?我們是警察局的,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穆太太眼中閃過慌亂:“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我什麼都沒做。”

    對方說道:“如果經覈實,什麼都沒做,我們會按照程序放你出來,不過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不要妨礙我們公務執法。”

    穆太太咬着牙,回頭看了眼穆永言。

    她的眼神又狠有毒,幾乎要將穆永言千刀萬剮的樣子。

    穆永言平日裏雖然囂張,但是此刻卻被穆太太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穆太太冷笑一聲,在被警官帶走之前,她對穆永言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就是那隻黃雀,可惜到頭來,居然栽在了你這個蠢貨的手裏,不過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你沒有參與過?你以爲你能獨善其身得到這一切嗎?別做夢了。”

    “咔嚓咔嚓”的拍照聲,將穆太太被帶走的場面原原本本的拍了下來。

    就在穆太太被帶走後,穆永言像是被抽乾所有的力氣一般,要不是身旁的保鏢扶住他,他早一頭栽進了地上。

    樓上病房內,穆景墨透過一個投影,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

    江蓉費盡心思,佈置的這一切,都不需要穆景墨親自出面,就已經被穆景墨打的七零八落。

    榮陽站在穆景墨的身旁,低聲道:“墨爺,畢竟這次也曝出了您的身份,要不要我去跟下面的那些記者說一聲?”

    穆景墨淡淡道:“不用,我已經讓人跟他們的老闆說好了,今天,除了穆太太殘害親人,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出現在公衆面前。”

    榮陽這次想起來,跟穆景墨交好的幾個公子哥里面,其中一個就是做傳媒業的。

    榮陽笑了起來。

    穆景墨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榮陽笑道,“穆太太這次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覺得她死都不會想到,如論她做什麼,其實您早就想好了釜底抽薪的法子,果然孫悟空永遠都跑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門口傳來一道中年女聲,“江蓉那個賤人,也配跟孫大聖相提並論?”

    穆景墨關掉投影,回頭朝站在病房門口的女人笑了笑:“三嬸。”

    文悅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走進來,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到老爺子的病牀下面,“這聲三嬸我實在是有些不敢當,畢竟您真正的身份是帝都穆家的少家主,而且我早就跟穆永言離婚了。”

    穆景墨淡淡道:“今天這件事,其實多虧了文小姐,如果不是文小姐提醒我三叔向來狡兔三窟,我也不會想到三叔可能爲了留下穆太太的把柄而偷偷留下了視頻。”

    文悅可苦笑一聲,“要不是我跟他生活的這麼多年裏,每天都在捉姦和捉姦的路上,我也不會知道他這個人行事,從來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就當我以爲我已經捉住他在外面養的小情人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那只是其中一個小情人,後面的小情人多到連我捉起來,都嫌累。”

    穆景墨微微垂眸,再鮮活可愛的女人,都會被不幸的婚姻折磨成這世上讓人最厭惡的那種人。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合適,文悅可連忙換了個話題,問穆景墨,“對了,怎麼沒見藍藍?說真的,自從跟穆永言離婚後,我自己一個人去看了很多地方,慢慢的才發覺,之前藍藍嫁過來的時候,我對她真的是太過分了。我自己過的不幸福,就情願所有的人都過的不幸福,似乎只有這樣,我心裏纔會好受些,現在回想起來,這種想法,真是太畸形了。”

    穆景墨淡淡道:“藍藍今天有事要忙。”

    文悅可:“那就等有機會,我再跟藍藍親自道歉吧。”

    穆景墨應了聲:“嗯。”

    既然文悅可有心爲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懺悔,那他就沒有阻攔她的理由。

    文悅可想到剛纔下面發生的事情,她上下看了穆景墨幾眼,問道:“我剛纔看到那個視頻上,江蓉給你下了慢性毒藥?你現在還好吧?”

    穆景墨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沒事。”

    其實正在中毒的是喬俊傑,當時穆景墨還在帝都,喬俊傑作爲他的替身,也算是飛來橫禍了。

    文悅可點點頭,“也是,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中毒又發現的早,肯定會沒事的。”

    穆景墨再次淡淡的應了一聲。

    文悅可回頭看了一眼穆老爺子,眼中滿是擔心,“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醫生說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穆景墨慢慢走到老爺子的牀前,低聲道:“現在還不敢確定,需要耐心等待。”

    文悅可點點頭是,雖然當年她也曾覺得穆老爺子偏心江蓉,但是現在反而什麼都看開了。

    當初她嫁進穆家,本來就是高攀,結婚後,因爲穆永言天天在外面找女人,她也開始變得神經質,刻薄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厭惡。

    但是江蓉就不同了,那時候,她還是穆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子的母親,又確實比文悅可有些能耐,穆老爺子怎麼可能不看重江蓉?

    不過現在,她都已經看開了,況且,說起來,這些年穆老爺子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每一次穆永言在外面亂搞,穆老爺子都很堅定的站在文悅可這邊。

    文悅可嘆口氣,“那我去看一下二叔。”

    穆景墨:“好。”

    另外一邊,助理走進祁連城的辦公室,俯身在他耳旁低聲說句。

    祁連城放下手中的筆,“穆太太被關進去了?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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