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

    顧藍是被渴醒的,她努力的睜開雙眼,透過臥室內微弱的光,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

    凌晨三點鐘。

    只是身體痠軟的厲害,只要一動,就覺得渾身有種散架的感覺。

    顧藍伸出細白的手臂,拿過牀頭櫃上的水杯,剛想喝一口水,卻發現水杯是空的。

    正想起牀,穆景墨卻醒了,他一把將顧藍拉進自己的懷裏,笑問:“幹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穆景墨折騰了一晚上的原因,顧藍的嗓子有點啞:“有點口渴。”

    穆景墨幫她蓋好被子,笑道:“躺着別動,我去。”

    換做平時,顧藍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倒杯水都喜歡讓人伺候的女孩子。

    但是這會兒她真的是渾身發軟。

    又軟又酸。

    有人要替她去倒水,她這會兒一點都不想拒絕。

    倒水之前,穆景墨先拉過顧藍,在她額頭上低頭親了一口。

    顧藍狠狠的瞪他一眼。

    穆景墨心情很好,“這算是勞動報酬。”

    顧藍已經懶得理他了。

    畢竟這會兒除了手指頭,能零活的活動之外,顧藍覺得自己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很快穆景墨就倒了一杯水回來,他坐在顧藍的身旁,將顧藍抱進懷裏,親自喂她。

    顧藍接過穆景墨手中的水杯,“還不至於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顧藍喝完水,重新把水杯放回牀頭櫃上,打算再睡一會兒。

    穆景墨卻躺在她的身旁,用右胳膊肘支撐在牀上,手掌託着自己的腦袋,安安靜靜的盯着顧藍看。

    顧藍睜開眼,“你不困嗎?”

    這個男人的精力,真的可以這麼旺盛的嗎?

    穆景墨低頭在顧藍的脣上又親了一下,“距離天亮,還有將近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其實我們也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一邊說着,便要去親吻顧藍的耳垂。

    顧藍瞬間炸毛,她伸手堵在了穆景墨的脣上,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她說:“穆景墨你到底是不是人?”

    怎麼會有人這麼好的體力。

    難道這就是男性跟女性的結構差距嗎?

    即便是兩個人單打獨鬥的時候,顧藍絕對不會承認穆景墨可以制伏的了她。

    但是真的在男女之事上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樣,只有手指頭能動,可穆景墨卻一副饜足的表情。

    穆景墨的樣子更像是滿血復活一樣。

    穆景墨將顧藍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揉捏着,笑道:“我是不是人,昨天晚上,夫人不是都已經證實過了嗎?”

    顧藍:“你消停一下,我真的好睏。”

    穆景墨:“嗯,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顧藍咬着牙,“穆景墨你就不是個人,你個禽獸。”

    穆景墨將頭埋在顧藍的頸窩,低低的笑,“那也比禽獸不如強。”

    ·

    顧藍不知道最後一次穆景墨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結束的。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

    窗簾擋的很嚴實,將晨光完完全全的擋在了外面。

    這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推開。

    穆景墨走了進來,他俯身在顧藍的脣上親了一下,“該起牀的小懶貓,今天是新的學期開學第一天,先起牀洗漱喫飯,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學校。”

    如果換做平時,穆景墨絕對不會叫顧藍起牀,一定要讓她睡到自然醒。

    顧藍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鐘。

    如果換做正常的上課時間,怕是早就遲早了,幸好新學期第一天開學,沒什麼課程,大概要十點鐘班導纔會去班級跟同學們打個招呼。

    不過,在之前,顧藍一向自律,從來都是六點半起牀,然後跑步,再回來洗澡喫飯。

    現在倒好,要不是穆景墨過來叫她起牀,她怕是要睡到下午都不一定。

    想到這裏,顧藍看穆景墨的眼神,就帶着幾分幽怨。

    穆景墨笑了起來,“怎麼,夫人是對我昨天晚上的表現不滿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跟校長請個假,今天上午絕對包夫人滿意。”

    顧藍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從說道,“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穆景墨一怔:“約法三章?”

    不管身體有多不舒服,顧藍還是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穿衣洗漱結束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喫早餐,而是進了書房。

    穆景墨跟在她身後,臉上帶着若有若無又寵溺的笑。

    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小嬌妻,要跟他來個什麼樣的約法三章。

    兩個人很快進了書房。

    顧藍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日記本,拿起一支筆,唰唰唰,在日記本上寫下了幾行字。

    寫完後,遞給穆景墨:“在這上面籤個字。”

    穆景墨低頭看了一眼,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他揚了揚手中的日記本,“作爲當事人,我應該有申訴的權利吧?”

    顧藍從來就不是專制霸道的人,她點點頭,“可以,如果你覺得這三個要求你不同意,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但是三個要求的本質精髓不能變。”

    穆景墨點點頭,想也沒想,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藍:“你不是說,要申訴嗎?”

    穆景墨:“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修改也來得及,暫時以這個爲標準吧。”

    顧藍見他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總覺得他心裏憋着壞。

    但是見他這麼一臉坦然的樣子,又在想,是不是自己冤枉他了?

    “好了。”穆景墨伸手揉了揉顧藍的頭髮,“先下樓喫飯,喫完飯還要去學校。”

    顧藍有些疑惑的問他,“你這麼忙,還要繼續在海城大學做兼職教師?”

    穆景墨笑道:“既然說好了,就要做到,最起碼要把這一個學期教完。”

    顧藍點點頭,“說的也是。”

    轉眼就看到了放在旁邊小桌子上的手機,昨天晚上因爲穆景墨,顧藍一直沒接電話。

    也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想到這裏,顧藍走過去拿起手機。

    看到未接電話是徐修老爺子打過來的時候,顧藍怕出什麼問題,立刻撥了回去。

    穆景墨也湊了過來,“怎麼了?誰的電話?”

    顧藍瞪他一眼:“都怪你,昨天晚上纔沒接到爺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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