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藍正在喫魚,聽到這句話,一不小心冷不丁的卡在了喉嚨處,彎着腰猛咳了起來。
穆景墨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一杯水遞到顧藍的脣邊,讓她喝下。
一邊幫顧藍順着後背,一邊問:“魚刺沒挑乾淨嗎?我剛纔挑的挺乾淨的。”
幫傭阿姨也着急的問:“是不是被魚刺卡到喉嚨了?我去拿白醋。”
顧藍喝了口水,將魚肉嚥下去,擺擺手,“我沒事,沒事了。”
穆景墨還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她:“確定沒事?”
顧藍點點頭:“真的沒事,你挑的魚刺很乾淨。”
意思就是她不是被魚刺卡到的。
穆景墨瞭然的挑了挑眉,既然不是被魚刺卡到的,那就是說,她是因爲剛纔幫傭阿姨的話,所以才噎到的。
幫傭阿姨剛纔說了什麼來着,說他們兩個需要一個孩子。
想到這裏穆景墨勾起了脣角,眼睛不自覺的朝顧藍的小腹處瞟去。
顧藍條件反射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不準看。”
這時候幫傭阿姨已經進廚房忙活去了,穆景墨湊到顧藍耳旁,低聲道:“不穿衣服的時候,我都看過了,怎麼這會兒,又看不得了?”
顧藍伸手將穆景墨推到一旁,低頭開始扒飯。
穆景墨也不覺得餓了,他一隻胳膊肘抵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盯着顧藍看。
顧藍雖然低着頭扒飯,但是耳朵尖卻是紅紅的。
穆景墨看的心癢癢的,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顧藍的耳朵尖。
顧藍擡起頭:“你不餓嗎?”
穆景墨笑道:“有個詞,我到現在纔是真正的切身體會。”
顧藍:“什麼詞?”
穆景墨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秀色可餐。”
顧藍:“現在不喫,晚上別說餓。”
穆景墨笑道:“晚上有喫的。”
顧藍沒多想,他以爲穆景墨的意思是,晚上餓的時候,他會自己去廚房喫夜宵。
直到兩個人各自洗完澡,躺在牀上的時候,顧藍才意識到穆景墨所說的晚上有喫的,不是指喫夜宵。
而是指喫她。
顧藍躺在牀上,隨意看了幾眼尉遲溫發給她的,關於於大強的信息。
穆景墨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因爲頭髮還沒有完全擦乾,一滴水珠順着鬢角,滾到穆景墨胸膛,然後在八塊腹肌上稍作停留,最後滾入浴巾中。
看到這副美男出浴的情景,顧藍不自覺的抿了抿脣,她指了指穆景墨的頭髮,覺得喉嚨有些發乾:“擦乾淨。”
穆景墨手裏拿着毛巾,一邊擦着,一邊朝大牀走過來。
平心而論,就憑穆景墨這引人犯罪的身材,與那張俊美如謫仙一般的臉,哪怕他不是帝都穆家的少家主,都會有無數的女人,會對他前仆後繼。
而現在,這個男人,就是她顧藍的丈夫。
想到這裏,有種奇怪的感覺涌進顧藍的心頭,傳到四肢百骸。
突然,男人帥氣的俊臉在顧藍面前放大。
顧藍當然不會說,她正在想,這樣會被無數女人追捧的男人,現在已經是她的了。
顧藍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沒想什麼,睡了。”
穆景墨勾了勾脣角,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小嬌妻,不可能沒想什麼。
不過沒關係,她這會兒嘴硬,一會兒有她告饒的時候。
穆景墨掀開被子,也躺了下去。
顧藍躲在被子裏,甕聲甕氣的說道:“關燈。”
“啪”的一聲,房間裏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顧藍閉上了雙眼。
這時候,一雙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黑暗中,顧藍睜開雙眼,想到了兩個人前幾天才簽署的約法三章,但是看穆景墨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顧藍又放心的閉上了雙眼。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的身體壓了上來,隨即而來的是細碎又溫柔的吻。
顧藍伸手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穆景墨。
她有點生氣了。
簽訂約法三章的當天,穆景墨以他要出差爲由,當天晚上就把她給辦了。
結果誰曾想到,穆景墨這個出差是早上走的,晚上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就又爬上了她的牀。
一連兩天,都是以小別勝新歡來理由。
可是現在,新歡都兩天了,這男人居然還想繼續折騰她。
一連一週,這個男人就沒消停過。
他有這份精神頭,可是她顧藍卻再也經不起這種折騰了。
顧藍咬着牙,“穆景墨你給我下去。”
穆景墨在她耳旁笑道:“之前在飯桌上的時候,我說一會兒再喫,你不是也沒反對嗎?所以,這會兒反對無效。”
······
第二天早上,顧藍依舊是扶着腰起來的。
穆景墨見她醒來,湊上去在顧藍的額頭印下一吻,“寶貝兒,早上好。”
顧藍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再次感嘆造物主的偏心。
她推開穆景墨,說道:“你給我等着,從今天開始,一個月只能你都不準碰我。”
說完,顧藍穿好衣服,就進了書房。
穆景墨摸了摸脣角,跟了上去。
顧藍從抽屜裏拿出兩個人籤的“約法三章”,遞給穆景墨,“約法三章,夫妻雙方,無論是誰,違反了其中一個,禁慾一個月。”
穆景墨笑着接過顧藍手中的紙,低頭看了一眼,說道:“寶貝兒,我什麼時候違反這裏面的條款了?”
顧藍:“第一條你就違反了。”
穆景墨笑道:“那你讀一下第一條是什麼?”
顧藍接過穆景墨手中的紙張,低頭讀了起來,“夫妻生活,每週休一次。”
顧藍整個人都愣住了。
明明是夫妻生活,每週一次啊,爲什麼現在變成了,每週休一次了呢?
顧藍看着上面多出來的那個“休”字,擡起頭,氣鼓鼓的盯着穆景墨。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在上面多加了一個“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