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已經脫了那一身帶血的衣服,臉上的血漬也不見了,洗的乾乾淨淨。

    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褲子是迷彩服,腳下的皮靴擦的幾乎能當鏡子用了。

    穆景墨牽着顧藍的手,慢慢的走了下來,走到江陰的面前才說道:“看樣子,你對穆景墨這個身份很滿意,但是你小心一點,我不想第二次在你嘴裏聽到你將顧藍說成你太太。”

    江陰見穆景墨真動怒了,一臉無趣的癟癟嘴,“沒意思,開個玩笑而已。”

    穆景墨牽着顧藍的手坐下,對一旁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吩咐,“從現在開始,他只能喫罐頭,不需要跟我們同一桌喫飯。”

    迷彩服男人恭恭敬敬的頷首:“是,我的立刻去準備罐頭。”

    他一邊說着,對江陰說道,“江陰先生,先生已經吩咐,您不能跟先生和夫人坐在一起共同進餐,所以請隨我來。”

    江陰大喫一驚:“什麼鬼?憑什麼讓我只能喫罐頭?這麼多好喫的蔬菜跟肉,卻讓我喫罐頭?你還是不是我親哥?”

    穆景墨淡淡道:“我是你親哥,但是你有拿我的妻子當你的大嫂過嗎?江陰你記住,長嫂爲母,即使哪一天她跟你一起回到帝都,顧藍依舊是你的長嫂。”

    穆景墨一邊說着,吩咐迷彩服男人,“把他帶下去,先喫三天的罐頭。”

    江陰扒着飯桌慘叫:“穆景墨你要不要這麼狠?我就是提前練習一下身份轉換的感覺,你至於嗎?”

    穆景墨拿起筷子,爲顧藍舀了一碗鯽魚豆腐湯,端到顧藍的面前,淡聲道:“不知悔改,喫六天。”

    江陰叫的更大聲了,“六天?瘋了嗎?喫六天的罐頭食品,你還讓我不讓我活了?”

    迷彩服男已經把江陰從飯桌上拽了起來,客氣的說道:“江陰先生,這裏沒有人可以不服從穆先生的指令,請您跟我來。”

    穆景墨完全沒把江陰的反抗與不願意放到眼中,他一臉溫柔的對顧藍說道:“嘗一嘗這個鯽魚湯,是今天早上廚房的人親自去釣的,而且這裏的河流沒有任何污染,所以非常新鮮。”

    顧藍應了聲,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裏,果然鮮嫩,比自己平日裏喝的那些都要好喝太多。

    雖然沒有加上太多的作料,但是這個口味可以說是返璞歸真了。

    穆景墨笑着問道:“好喝嗎?”

    顧藍點頭:“不錯。”

    穆景墨笑道:“那嘗一下廚師做的菜,這幾個廚師是大公國的人,他們做的口味你可能會不習慣,不過今天晚上我就會找幾個華國的廚師,重新調過來,按照你的口味,專門做你喜歡喫的菜。”

    顧藍笑道:“不用這麼麻煩,我沒有那麼挑剔,而且,現在外面鬥神斬的人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我們行事,還是小心點,人多眼雜,沒必要因爲這個單獨請來華國的廚師。”

    穆景墨的手在桌子底下牽着顧藍的手,食指在顧藍的手心輕輕撓了撓,笑道:“我帶過來的人,都是能信得過的人,你不用擔心,這一個月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好,嗯?”

    既然穆景墨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顧藍點點頭:“好。”

    穆景墨輕笑,“真乖。”

    江陰猝不及防的就吃了一嘴的狗糧,但是他真的不想喫六天的罐頭食品啊。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爲了不喫六天的罐頭食品,江陰大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長嫂如母是對的,我以後絕對會把長嫂看成我媽,這樣的總行了吧?”

    穆景墨:“奧坎,放開他,讓他坐下來喫飯。”

    那個叫奧坎的迷彩服男人立刻放開了江陰。

    江陰這才重新坐回桌子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鬼才去喫那些的罐頭食品。

    穆景墨淡淡道:“之前你說過,你已經掌握了鬥神斬總部的整個計算機內部系統。”

    江陰:“對,有問題嗎?”

    穆景墨說道:“既然我們兩個要身份互換,那麼,你掌握的東西,我自然也要掌握纔對。”

    江陰伸出去的筷子停留在半空中,側頭看着穆景墨,問道:“你不會是想侵入到鬥神斬的內部系統裏去吧?”

    穆景墨:“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想要摧毀鬥神斬,那自然應該從內部摧毀,才更快,更徹底。”

    江陰給穆景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我這會兒突然覺得,幸好被鬥神斬捉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若是你,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穆景墨搖搖頭:“你不會。”他說,“我不是你,我不會是非不分。”

    江陰:“你在罵我?”

    穆景墨:“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記住我的話,在摧毀帝都穆家之前,先搞清楚,你到底爲什麼要摧毀它。”

    江陰嚼着嘴裏的肉,冷哼了一聲。

    他自然會查明白,如果讓他知道江家那些老東西的在騙他,他一定會讓那些老東西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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