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擡頭看了祁嶽一眼,說道,“有趣?那你可真瞎。”
祁嶽也不生氣,笑道:“瞎就瞎唄,我推你回去。”
祁家老夫人被祁昱驍親手關進監獄的事情很快在帝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有人說秦聽柳是罪有應得,也有人覺得是祁昱驍做的太絕了。
認爲祁昱驍連一個有名無實的老人家都容不下。
甚至,有人在批判完了後,還加上了一句,“怪不得都說祁昱驍的活閻王,真的是一點都沒錯。”
對於這些閒言碎語,祁昱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如果他真的在意,那纔不是祁昱驍了。
他將秦聽柳送進監獄雖然只有一些流言蜚語,但是將江浩軒送進了監獄,卻在江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帝都江家。
江家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祕書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在江家老爺子的耳旁低聲了幾句。
江家老爺子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蒼老的眼睛,眼球都變成了灰黃色。
江老爺子:“不是跟她說過,不要隨便來江家嗎?”
祕書說道:“這次是爲了穆長汀的事情。”
江老爺子:“讓她在客廳等我。”
祕書恭敬的頷首:“是。”
說完,彎着腰將江老爺子扶了起來。
樓下客廳,江雪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她擡頭看了一眼,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爺爺。”
江老爺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到沙發上,才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江雪臉上帶着擔心:“聽說浩軒哥被祁家的人送進了監獄?”
江老爺子:“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不需要你來操心,反倒是你,已經跟在穆長汀的身旁這麼多年了,居然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給江家帶過來,你不會向你姑姑江姜一樣,愛上了穆長汀了吧?”
江雪連忙否認,“怎麼會呢?我從小就聽說了姑姑的事情,姑姑如果不是愛上了穆長汀,又怎麼會落到葬身火海的下場。”
江老爺子眸光一寒,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葬身火海?原來,你還不知道江姜已經回到了帝都的事情?”
江雪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她說:“你說什麼?”
江老爺子冷笑一聲,“沒用的東西,居然都不知道江姜其實根本就沒有死,不止沒有死,她早已經被穆景墨救出來了,現在人就在帝都。”
江雪聽到這話,大喫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不對,姑姑不是已經死了嗎?”
江老爺子:“當年你姑姑雖然愛上了穆長汀,但是最起碼,也讓穆長汀對她上了心,但是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愛上穆長汀,但是我可以確定,穆長汀一點都不喜歡你,否則,你也不可能連江姜已經回來的消息都不知道。”
江雪自認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卻沒想到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捉住,她之所以能夠被穆長汀養在身邊,完全就是因爲她長得像江姜,但是現在,穆長汀居然連江姜已經回來的事情都沒有跟她說。
或者說,穆長汀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個人看,他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擺設,放在那裏賞心悅目的擺設。
想到這裏,江雪狠狠的攥緊了雙拳,長長的指甲嵌進肉裏,卻都不覺得疼。
江雪:“爺爺,對不起,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
江老爺子冷笑一聲,“這聲對不起,你不應該跟我說,而是要跟你自己說,你好好想想,你爲了能得到穆長汀,付出了多少,但是穆長汀現在卻要這麼對你,你甘心嗎?”
江雪咬着牙,“我不甘心,怪不得這些日子穆長汀很少回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穆家老宅,一開始,我還以爲他是爲了照顧穆老夫,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因爲江姜才留在的穆家老宅。”
江老爺子並沒有告訴她,其實江姜根本沒有在穆家老宅,他不想告訴江雪。
只有這樣,江雪纔會更聽話。
江老爺子伸手,祕書拿出一盒東西,放到了江老爺子的手心。
江老爺子將這個小盒子遞到江雪的面前,說道:“這麼多年,你與穆長汀,還沒有夫妻之實吧?”
江雪有些羞愧的點點頭:“嗯。”
江老爺子說道:“拿着這個,將裏面的東西塗到自己的耳後,他自然會想與你親近。”
江雪伸手從江老爺子手中拿過小盒子。
小盒子只有指甲蓋那麼大,通體的紅色。
江雪觀察了幾秒鐘,問道:“這個是?”
江老爺子說道:“你不用知道,想要真正的得到穆長汀,就按照我說的做。”
江雪:“是。”
江老爺子:“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以後不要隨意來這裏。”
江雪點頭:“我明白。”
江老爺子伸手扶住祕書的手腕,說道:“扶我上去。”
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江雪的只能起身,恭恭敬敬的頷首,出了江家。
江雪一走,祕書就問,“老爺子,您爲什麼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都給了江雪?”
江老爺子淡淡道:“再貴重的東西,只要沒有發揮出它的價值,都一文不值,我已經在穆長汀的身上的賠上一個江姜跟一個江蓉了,不能再賠上江雪。”
祕書點點頭,說道:“這個江雪,看起來倒是聰明伶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得到穆長汀的心?跟她的兩位姑姑,江姜跟江蓉相比,還真是有點弱啊。”
江老爺子冷笑一聲:“祁家跟穆家,我哪一個都不會放過,以前賠進去的,我早晚會連本帶利的讓他們吐出來。”
祕書說道:“江浩軒那邊,我要不要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保釋出來。”
江老爺子說道:“先不着急,也該讓他在裏面長長記性了,我培養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居然因爲輕信一個女人,就被祁昱驍捉住了把柄,真是個廢物。”
祕書:“那江少那邊?您若再不出手,只怕他會完全站在穆家那邊了。”
江老爺子冷笑一聲,“江陰,他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一顆棋子還妄想操控棋盤,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