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江陰還沒有多想,先是祁心柔故意接近他,然後又出現一個祁爍,跟他喝了幾杯,最後祁心柔跟祁爍都離開後,又出現一個祁蔓臻。
這就有點太過於巧合了吧?
怎麼才一天晚上,所有的人都進了這一家酒吧呢?
江陰這個人原本就多疑,這麼多的巧合一起出現,他不會多想才奇怪了。
祁蔓臻連忙解釋,她說:“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從小就跟祁心柔不對付,所以聽到有人說祁爍要去酒吧找祁心柔的時候,就故意跟了上來,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就是想跟別人商量好了做什麼壞事,也不可能跟祁心柔還有祁爍一起啊。”
這兩個人是她這輩子最厭惡的兩個人。
江陰眯了眯眼,“我怎麼相信你?”
祁蔓臻說道:“不相信的話,您可以去調查一下,整個祁家,都知道我跟祁心柔的關係很不好。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江陰擺擺手,對齊宣說道:“行了,你先把她弄走吧。”
齊宣問道:“主人,要將她送回去嗎?”
祁蔓臻雙手合十,一臉哀求的樣子看着江陰。
江陰:“送她回去。”
齊宣:“是。”
說完,齊宣就帶着祁蔓臻出了病房。
江陰今天晚上喝了太多酒,又被人在酒裏下了料,再加上來醫院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也困了。
他仰着頭,靠在牀頭上。
多年養成的習慣,他在外面從來不會用舒適的姿勢入睡,這樣才能時刻保持着警戒性。
但是奈何今天他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皮也來越沉。
就在江陰迷迷糊糊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
對方極爲小心的走了進來。
整個房間只能聽到外面不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的鳴笛聲。
還有江陰的呼吸聲。
江陰的左手上還掛着點滴。
那人慢慢的走到江陰的病牀前,幾乎沒有任何動靜,然後,她拿起手中的針管,朝江陰的輸液瓶中刺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江陰猛地睜開了雙眼。
對方狠狠的一驚,“啪”的一聲,手中的針管掉到了地上。
小護士帶着口罩,但是江陰很確定,剛纔並不是這位小護士給他扎的針。
江陰淡淡問道:“你是誰?”
說這話的同事,他的右手已經不動神色的摸到了他的左手背上。
小護士鎮定的彎腰撿起地上的針管,笑道,“我這裏的護士,來看一下你的吊瓶快打完了沒有。”
江陰:“是嗎?”
話音剛落,他拔掉左手背上的針,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朝那位“小護士”撲了上去。
“小護士”一驚,不過也早有了防備,她退後一步,轉身就往外跑。
奈何,她的動作還是比江陰慢了。
江陰一腳將她踹倒在了地上。
就在江陰彎腰想將那位“小護士”的口罩扒下來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
醫院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病人,打完這一針你就不用打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瞅準了機會,拿着手裏的針管反身朝江陰的眼睛刺了過去。
江陰向後一躲,那女人趁機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站在門口的小護士拉進懷裏,手裏的針管插在距離小護士的脖頸只有一釐米的地方,對江陰說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就把這裏面的東西注射到她的身體裏,你應該清楚鬥神斬想要你死,一定是要一招致命的,你想看着這個無辜的小護士,爲了你死在這裏嗎?”
那女人冷笑一聲,一把將懷裏的小護士推到了江陰的懷裏。
然後轉身就跑了。
小護士嚇得渾身劇烈的顫抖着,甚至連尖叫都忘記了。
大概過了三秒鐘,小護士才終於從恐懼中或過神來,她猛地推開江陰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尖叫出聲。
“啊——”
江陰低頭,冷冷的看着小護士。
然後異常鎮定的走到門口,將病房的門關上,然後“咔”的一聲上鎖。
江陰走回小護士的身旁,同樣蹲了下去,低頭與小護士平視。
小護士渾身還在顫抖中。
江陰伸手捏住小護士的下巴,說道:“閉嘴,看着我。”
小護士果然就不叫了,她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了,瞳孔慢慢的張大。
小護士眼神變得呆滯。
江陰淡淡道:“忘記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小護士的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江陰這才放開了小護士,站起來身。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小李,小李你在裏面嗎?發生了什麼事?小李,快開門。”
江陰走過去,打開了門。
幾個護士衝了過來,一把扶起了還蹲在地上的小護士,上下打量着小護士,問道:“小李你沒事吧?”
小護士搖搖頭:“沒事啊。”
其中一個護士長打扮的女人,轉身走到江陰的面前,上下看他一眼,問道:“這位患者,請問你剛纔對我的同事做了什麼?”
江陰一臉痞氣:“我對你同事做了什麼,你問問你的同事不就知道了嗎?”
護士長立刻又去問那位小護士,問道:“小李,你別害怕,我們都在這裏呢,剛纔我們也聽到了你的叫聲了,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小護士搖搖頭,一臉是疑惑,“沒有啊,他什麼都沒有對我做啊。”
江陰聳了聳肩,說道:“聽到了嗎?冤枉好人可是不對的。”
護士長還有有些不相信,明明剛纔所有的人都聽到小李的叫聲了,怎麼可能什麼是事都沒有呢。
而且,如果沒事的話,這個男人剛纔關門幹什麼?
不過雙方當事人都否認了,護士長也沒什麼辦法。
她狠狠的瞪了看江陰一眼,扶着小護士出了病房。
出去的時候,護士長跟其他幾個小護士還在的竊竊私語的問道,“剛纔明明聽到你的叫聲了,到底的發生了什麼事?”
“小李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啊?你不用怕。”
小李這時候纔有種如夢初醒感覺,她說,“我剛纔好像看都了一隻蟑螂,所以就嚇得叫了出來,你也知道,我最害怕蟑螂了。”
“那他鎖門幹什麼啊。”
“······”
一直到這些雜亂的聲音沒有了,江陰才關上門,撥通了穆景墨的電話。
江陰:“我被人暗算了,下手的,應該是祁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