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說完,轉身就走。

    顧藍伸手一把捉住了張烈,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烈:“我現在也不清楚,當務之急,先找到墨爺。”

    顧藍:“你先去。”

    張烈:“是。”

    說完,立刻就走了。

    顧藍關上門,回頭看着正在哄着小清和睡覺是穆景墨,淡淡道:“如果被你的手下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做和感性?”

    穆景墨低頭在小清和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不做的逼真點,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顧藍:“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其實你早就在他們中間埋下了眼線。”

    穆景墨:“等他們知道了,自然也就清楚了,我可不止埋下了眼線那麼簡單。”

    顧藍問道:“打算什麼時候收網?”

    穆景墨低頭看着自己兒子熟睡的樣子,說道,“不着急,等不到大魚上鉤,這網鋪的,就沒有任何意義,對了,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藥王老爺子,如果不是他描繪出你那位師伯的樣子,我都不知道,我居然還有這麼一條不錯的人脈。”

    顧藍:“你就不怕你父親他生氣嗎?”

    穆景墨冷哼一聲,“生氣?他憑什麼?我母親早已經與他沒有了任何關係,他憑什麼生氣?”

    顧藍故意說道:“如果是我·······”

    穆景墨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說道:“你不會,因爲,我不會。”

    顧藍輕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道穆家主聽到自己的兒子說這番話,會是什麼感受。”

    穆景墨:“你太不瞭解我父親了,在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帝都穆氏重要,如果有,那一定是跟帝都穆氏有關的事情,我母親這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掌控中,我不希望在她最後的日子裏,也要活在別人的掌控中。”

    顧藍點點頭,江姜確實是她見過的最可憐的一個女人。

    穆景墨低頭親了親顧藍的額頭,說道:“你別擔心,先去睡吧,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照看好了我們小清和,我怕這件事過後,那些人會狗急跳牆,盯上小清和。”

    顧藍眯了眯雙眼:“他們想都不要想。”

    穆景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笑道:“所以,一定要保護好小清和,我先走了,否則,這場戲就沒辦法唱下去了。”

    顧藍拉住他,輕聲道:“你要小心。”

    穆景墨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有事。”

    別墅下面,已經有一輛車在等着他了。

    顧藍看着樓下的那輛車緩緩駛出別墅,轉身走到嬰兒牀前面,俯身在小清和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就在這個時候,顧藍的手機響了起來,顧藍拿起來,接通,裏面傳來尉遲溫的聲音。

    尉遲溫:“老大,江家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江老爺子想要下手,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到江老爺子安排出去的人是誰,不過這樣一來,穆少那邊可能會有危險。”

    顧藍淡淡道:“你們得到的小心太慢了,這件事繼續追蹤着,不過穆景墨那邊,你不要插手,他自己的人應該可以應付。”

    尉遲溫一愣,這還是老大第一次說他們的動作慢,不用想就知道老大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動作比起穆景墨手下的那些人慢了。

    以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

    尉遲溫內心強烈的勝負心頓時雄起,他說:“是,老大,下次我們的動作一定會比穆少的人更快,更準確。”

    顧藍點點頭:“好。”

    掛斷電話後,顧藍繼續低頭看着熟睡中的小清和,他今天一定不會知道,今天晚上,將會是他的父親與鬥神斬那些餘孽還有江家決戰的一夜。

    顧藍擡頭看着窗外的月光,皎潔又明亮。

    ·········

    榮陽聽張烈說根本沒找到穆景墨,整個人都蒙了。

    墨爺怎麼會不見了呢?

    難道真的像祁連城說的那樣,墨爺被鬥神斬的那些人給暗算了?

    榮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對一旁的保鏢說道,“把他弄醒。”

    保鏢點頭,從口袋裏拿出針管,給祁連城打了進去。

    隨着物色透明的液體推入祁連城的體內,祁連城很快甦醒。

    保鏢:“醒了。”

    祁連城最後的記憶才停留在榮陽不顧一切的撞向另外一輛車的場景。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他已經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祁連城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冷笑道:“蚍蜉撼樹而已,你們永遠都鬥不過鬥神斬,即使當年祁昱驍,他以爲自己除掉了鬥神斬,但是鬥神斬一樣可以發展壯大,現在也一樣,穆景墨根本就不是鬥神斬的對手。哈哈哈哈哈”

    祁連城說着,瘋狂的笑了起來。

    榮陽沒興趣聽他說這些,他問:“說吧,現在墨爺在什麼地方?”

    祁連城冷笑:“果然,我想的沒錯,那個老東西果然還是得手了,哈哈哈,穆景墨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樣?不是一樣被鬥神斬跟江老爺子的人捉到了嗎,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拳。

    榮陽擡手狠狠的打在祁連城的臉上,對一旁的保鏢說道,“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

    保鏢立刻拿東西把祁連城的嘴巴給堵住了。

    榮陽說道:“去香御公館。”

    保鏢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香御公館?”

    榮陽:“怎麼了?”

    保鏢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山莊。”

    榮陽說:“不用管那麼多,先過去,聽祁連城的意思,墨爺現在就在香御公館。”

    保鏢點頭:“是。”

    黑色轎車在夜空中飛馳,雖然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這兩黑色的轎車後的不遠處,還跟着另外五輛同款的轎車。

    因爲是晚上,車很少,再加上保鏢用了最快的速度,幾乎是一腳下去,將油門踩到了最低處。

    香御公館,其實是一個被廢棄的山莊。

    曾經的繁華早已經不再,只有大片大片的頹敗與殘缺。

    曾經漂亮的南方莊園式的宅落,現在只有倒了一半的院牆。

    江老爺子從車上下來,擡頭看着不遠處殘敗的景象說道,“你確定你們現在捉到的人是穆景墨?”

    從破敗不堪的院牆後面,出來一位半人半機械的東西,他的頭很嚇人,一半是人臉,另外一半是機械。

    身體也是這樣,一般是人的肉體,另外一半是機械。

    吉岡尚樹從院牆後面走出來,因爲一半的臉上是冰冷的機械,所以,他的笑容顯得驚悚又怪異,他說,“江老爺子,好久不見啊,如果不是我這次用這頓大餐邀請你出來,你會來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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