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喝的有點多。
那酒雖然是老闆自己釀的,但是沒想到後勁兒那麼大。
穆長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想要自己清醒一點。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沒有穿衣服。
倏地,穆長汀看向一旁。
江雪聽到動靜也已經醒了,她擁着被子坐起身來,被子順着她光潔的肩頭滑落。
江雪微微一笑,“長汀,你醒了?”
穆長汀神色微怔,“昨天晚上······”
江雪笑道,“長汀,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夫妻了,我也已經成了你的女人。”
穆長汀眸光一閃。
江雪繼續道,“不過,長汀你放心,如果長汀你還是執意要跟我分手,我不會因爲這個就纏着你不放,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知道女人最重要的事情是自愛,我不會那麼不自愛的長汀。”
穆長汀神色莫名,他伸手握住江雪的手,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這就是不想負責了。
江雪眼中閃過怨恨,她沒想到穆長汀居然會這麼無情。
以前兩個人沒有夫妻之實也就算了,現在兩個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哪怕是她陷害的他,但是穆長汀這麼做,也太過無情了吧?
居然還是想將她一腳踹開。
江雪雖然心裏怨恨,但是臉上卻不顯,她一臉難過的樣子看着穆長汀,說道,“原來無論我怎麼做,你都要跟我分手,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祝願你往後的日子幸福安康了。
不過,你給我的那份協議,我不會接受,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爲了你的錢,既然我已經聽到了你親口對我說要分手,那我明天就會搬離這裏。”
穆長汀蹙了蹙眉,他倒是沒想到江雪居然會這麼溫柔,甚至連補償都不要。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太過提防小心?
穆長汀頓時對江雪產生了一絲憐憫跟愧疚,他攥了攥江雪的手,說道,“算了,我們兩個人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要折騰了,以後還是繼續住在這裏吧。”
江雪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笑道:“長汀,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拋棄我的,我就知道。”
說着,就又撲進了穆長汀的懷裏。
穆長汀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他伸手撫摸着江雪光滑的後背,明明懷裏抱着的人是江雪,但是的現在他腦子一閃而過的人影,卻是江姜。
這天早上,穆長汀雖然答應了江雪,讓江雪留下來,也就是不會再提跟江雪分手的事情,但是這天早上穆長汀卻沒有留下來喫早飯。
甚至走的有些匆忙。
江雪看着穆長汀匆忙離開的背影,臉上帶着冷笑。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江雪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就是章溫茂打過來的。
江雪走回自己的臥室,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章溫茂冷冷道:“聽你這語氣,事情應該是成功了吧?”
江雪臉上帶着得逞的笑,“當然了,自然是成功了。”
後面的話,章溫茂沒說完,但是江雪很明白章溫茂要說的話是什麼。
江雪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不會是的喫醋了吧?章溫茂,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可是穆長汀的女人。”
章溫茂冷聲道:“我並沒有喫醋,我也不會喫你的醋,我只是要告訴你,凡事要小心,你現在唯一依仗的就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必須好好保護好他。”
江雪冷笑着掛斷了電話。
她當然知道她現在要好好的利用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她也不會告訴章溫茂,昨天晚上,她跟穆長汀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本來還是可以發生點什麼的,但是穆長汀昨天晚上實在是喝的太多了,直接就睡過去了。
也幸好她手裏有香,不會讓穆長汀察覺出來什麼不對來。
······
穆長汀的車一到公司,一下車就遇到了剛從車上下來的江陰。
江陰笑着走上來,“穆家主,怎麼今天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呢?就像是被人採了陽氣補陰似的。”
這話把穆長汀給氣的吹鬍子瞪眼,他知道這個江陰喜歡胡來,但是沒先到他居然當着他的面,也敢這樣胡說八道。
穆長汀怒聲罵道,“江陰,在外面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你可是我穆長汀的兒子,不要給我丟臉。”
說完,氣呼呼的就轉身電梯的方向走。
江陰看着穆長汀的背影,臉上浮現出看好戲的表情。
齊宣湊上來說,“江總,您不打算把事情跟穆家主說清楚啊?”
江陰淡淡道:“急什麼,瓜還沒熟,摘下來能好喫嗎?”
齊宣不解的問,“可是萬一事情弄到一發而不可收拾,到那時候再去控制,怕是就不好控制了吧?”
江陰伸手點了點齊宣的腦袋,笑道:“那就在它還沒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時候,先把它給收拾了。”
章溫茂一直覺得江雪今天早上跟他說的那番話有問題,具體怎麼說呢,就是覺得,好像江雪在故意撇開他一樣。
章溫茂想到這裏,眸中劃過一抹陰狠,心想,這個江雪不會要過河拆橋吧?
想到這裏,章溫茂內心愈加的不安了。
萬一她過河拆橋,自己豈不是要遭殃了?
他正想着呢,穆長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章溫茂眼皮突突直跳,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穆長汀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等章溫茂推開穆長汀的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穆長汀正揹着手站在落地窗前面。
章溫茂在穆長汀身旁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穆長汀的這個動作,代表着穆長汀現在特別生氣。
非常的,生氣。
下一秒,穆長汀沉冷的聲音出來,他說:“章助理,你跟在我的身旁,多少年了?”
聽到這聲音,章溫茂渾身一顫。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