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汀說:“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直接齷齪的事情,爲什麼要到現在才說,你明明可以阻止後面發生的事情,你爲什麼不阻止?”

    江陰輕笑了一聲,他反問,“我爲什麼要說?你只要我調查出來壹通國際泄露底價的人是誰,可沒讓我幫你管理私生活啊。”

    穆長汀被江陰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氣的渾身發顫,“所以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就是我像我展示你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

    江陰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說道,“不,我是要告訴你,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我的母親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帝都穆氏集團的事情,恰恰相反,真正想要穆氏集團的人,是你自己養的人,以前是江蓉,現在是江雪。

    當年你以爲江蓉在你身旁,是爲了什麼?你以爲你是江蓉的真愛?不要再自我欺騙了,她留在你身旁,挑撥你跟我母親的關係,不過就是爲了想要成爲穆太太,得到穆氏集團罷了。

    但是,你一直視而不見,就像是現在,這個江雪,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她的問題嗎?其實你早就發現了吧?你只是太過於自負,總覺得只要是自己挑選的人,就一定沒有問題,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在說一遍,我母親,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你,不利於穆氏集團的事情,但是我做這份澄清,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我的母親,因爲我覺得我的母親,不應該被任何人誤會。”

    說完,江陰邁着大長腿,直接上了車。

    穆長汀,“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江陰冷笑道,“當然是回家了。”

    穆長汀怒道,這是穆家,這裏就是我的家。”

    江陰,“這裏確實是穆家沒錯,但是這不是我的家,有我母親的地方,纔是我的家。”

    說完,他直接關上了車門,對齊宣說,“走吧。”

    穆長汀看着江陰的汽車慢慢消失在黑夜中,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是到頭來,周圍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變成有一個孤家寡人。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穆老夫人:“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

    穆長汀一驚,回頭看着穆老夫人,說道,“母親,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去睡?”

    穆老夫人,“一晚上而已,不睡也沒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這麼晚,還是睡不着?”

    穆長汀,“我今天處理了點事情,馬上就去睡了。”

    穆老夫人點點頭,說道,“你已經是做爺爺的人了,我也不用再說你什麼了,但是有句話,我今天晚上要告訴你。”

    穆長汀:“您說。”

    穆老夫人說:“你如果想要做點什麼,趁着江姜還在世趕緊去做,否則,怕是就沒機會了。”

    穆長汀一怔,好一會兒,只點點頭,“嗯。”

    其實在他心裏,他現在都不知道,他還能爲江姜做什麼。

    因爲他很清楚,兩個人這輩子,算是錯過了。

    江陰回到住處的時候,江姜已經睡着了。

    江陰並沒有去打擾她,他本想喝杯酒就睡的,只是他剛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紅酒,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陰拿起看了一眼,是穆景墨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穆景墨:這次做的不錯。

    江陰看着穆景墨給他發的那條信息,冷笑一聲,一隻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另外一隻手按着說話鍵,給穆景墨發了一條語言。

    江陰:需要你來說?

    話雖這麼說,但是嘴角卻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祁心柔覺得現在的祁嶽對自己的態度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她說不出哪裏不一樣,甚至當祁嶽面對她的時候,還是帶着燦爛的笑容。

    可是祁心柔卻覺得祁嶽那燦爛的笑容,不達眼底,甚祁嶽在看她的時候,眼中都帶着防備。

    祁心柔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裏疏忽了,難不成讓祁嶽看到了自己不爲人知的那一面?

    但是祁心柔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她什麼時候在祁嶽面前露出過自己的真面目。

    祁心柔擔心祁嶽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的同時,又在想如何才能讓祁爍儘快的跟她結婚。

    因爲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了秦聽柳的支持,祁嶽又對她沒了好感,祁連城一錯再錯,已經被祁昱驍徹底的逐出了祁家,她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祁爍了。

    哪怕祁爍他沒辦法站起來,但是他至少是祁昱驍的養子。

    只要跟着他,祁心柔就可以保證以後的生活質量不會比現在差。

    祁心柔想了想,覺得應該主動出擊。

    下個月就是祁爍的生日,祁心柔爲祁爍精心的準備了一個生日晚會。

    看着祁心柔爲自己準備晚會,祁爍感動之餘,又有些心疼祁心柔。

    祁爍推着輪椅,走到祁心柔的面前。

    祁心柔正在親自佈置會場,她選擇了向日葵作爲今天的花卉。

    見到祁爍過來,祁心柔笑道:“爍哥哥,你怎麼來了?你的身體不是剛剛恢復嗎?醫生讓你多休息呀。”

    祁爍笑道:“多休息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方面,也要多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祁心柔嗔怪的看了祁爍一眼,說道,“爍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這幾天沒有多陪着你去逛一逛啊,你明明知道人家這幾天忙着準備你的生日party啊。爍哥哥你好壞。”

    祁爍笑道,“我知道你在爲我的生日party做準備,但是我這樣一個人,真的不需要所謂的生日party。”

    祁心柔立刻蹲下了身體安慰道,“爍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這時候,祁蔓臻手裏拎着個保溫盒從廚房走了出來。

    見到祁爍跟祁心柔兩個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朝外面走。

    她現在實在是厭煩了跟祁爍還有祁蔓臻打嘴仗。

    不過祁心柔似乎沒打算放過她。

    祁心柔笑道,“蔓臻姐姐,你這是去哪裏呀?不會又要去給祁爺送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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