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很清楚,這種醜聞,一旦公佈了出去,對祁家名下的產業傷害會有多大。
不說別的,祁家公司的股票一定會斷崖式的跳水。
她的父親跟母親雖然幫過祁昱驍,但是祁昱驍早已經把這份恩情還完了,而她從小被祁家收養,她不可能一點都不顧及祁家。
祁蔓臻這麼想,祁嶽自然也是明白的,他點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請示父親。”
他看了祁爍一眼,又說,“爍哥,你也先把衣服穿好吧,蔓臻姐,這是我吩咐廚房給你做的醒酒湯,其實這麼說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不應該讓你喝那麼多酒,你先把這醒酒湯喝了吧。”
終於輪到自己上場了,女傭連忙將手中的醒酒湯遞給祁蔓臻。
祁蔓臻也沒多說什麼,端起醒酒湯咕咚咕咚就喝完了,喝完後對女傭說,“你先去忙吧。”
女傭連忙點頭,轉身就走了,她其實早就想離開這個修羅場了。
房間內再次只剩下祁蔓臻跟祁爍,祁爍低頭看了眼扔了滿地的衣服,雖然有些嫌棄,但是現在也只能湊合着穿上了。
祁爍一邊穿着衣服,一邊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有必要這樣嗎?”
祁蔓臻現在都懶得跟他說話了,現在她算是徹底的感悟了那句“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祁昱驍自然是不可能不出面解決的。
半個小時後,祁蔓臻重新換好了衣服,也洗漱過了,她跟祁爍一起去了祁昱驍的那棟別墅的會客廳。
畢竟是女孩子失了清白的事情,祁昱驍也不好大張旗鼓,會客廳內,除了當事人和祁昱驍,就只有谷淵跟祁嶽兩個人。
祁昱驍看了看祁蔓臻跟祁爍兩個人,淡淡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說出這種事,其實很難以啓齒,但是祁蔓臻知道,這件事必須要解決,而且必須要通過祁昱驍來解決。
她咬了咬嘴脣,說道:“昨天晚上,祁爍趁着我喝醉,侵犯了我。”
大致的情況,祁昱驍已經讓祁嶽跟他說過了,所以聽到祁蔓臻這麼說,祁昱驍也不覺得奇怪,他側頭看向祁爍,問道:“是這樣的嗎?”
事情雖然是這麼回事,但是祁爍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在自己的身上。
祁爍說:“昨天晚上,我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剛纔我已經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很快他就會過來幫我驗血,到時候就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沒有說出昨天晚上侍者讓他去祁心柔的房間的事情。
因爲他不想再把祁心柔也牽扯進來。
聽到祁爍這麼說,祁蔓臻不樂意了,她說:“祁爍你什麼意思?你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就活該被你侵犯嗎?你現在知道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他來證明你的清白了,既然這樣,你昨天晚上知道自己沾了不乾淨的東西的時候,爲什麼不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或者你讓你的祕書帶你去醫院也好,爲什麼要來侵犯我?我是挖了你家祖墳了嗎,你這麼對我?”
祁蔓臻說完,又看向祁昱驍,依舊異常的激動的說道,“祁爺,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您替我做主,一定要讓祁爍付出代價。”
祁蔓臻指着祁爍說道,“我要讓他坐牢。”
祁昱驍又看向祁爍,問道,“你怎麼想?”
祁爍說:“男人敢做就敢當,但是這件事不能傳出去,一旦傳出去,祁氏集團名下的那些產業必定會受到牽連,不過父親放心,這件事,我會負責。”
祁昱驍:“你想怎麼負責?”
祁爍盯着祁蔓臻,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娶祁蔓臻。”
祁蔓臻怒道,“我不需要你娶我。”
祁爍:“那你就想把整個祁家拖進水嗎?你想看着祁氏集團因爲我們兩個人昨天晚上的那個意外,而受到莫大的損失嗎?”
祁蔓臻不想,她一點都不想,但是她也不想嫁給祁爍。
祁昱驍似乎看出了祁蔓臻的顧慮,他說:“這件事,你們不必顧慮到祁家,如果祁氏集團連這一點風波都沒辦法承受的話,那還叫什麼祁氏集團?”
能承受跟受到影響還是不一樣的。
祁蔓臻跟祁爍都很清楚,祁氏集團確實能夠承受得住這次的事情,但是造成損失也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他們想要做的,就是不要祁氏集團因爲這件事造成損失。
祁昱驍繼續道,“淵叔,打電話報警吧。”
話音剛落,祁蔓臻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她說,“慢着!”
祁蔓臻抿了抿脣,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淵叔,我不報警了。”
祁昱驍微微蹙眉:“爲什麼?”
祁蔓臻:“我只想要祁爺您幫我住持公道,既然可以用家規來住持公道,爲什麼非要把我們祁家的事情,交給別人來審判呢?”
她這是爲了要保全祁氏集團。
祁昱驍:“女孩子沒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祁蔓臻連忙道:“我不覺得委屈,只要祁爺您能爲我主持了公道,我就不覺得委屈,並不是只有把祁爍扔進監獄纔是爲我主持公道,用祁家的家法也是一樣的。”
祁昱驍:“你確定?”
祁蔓臻點頭:“我確定。”
祁昱驍又看向祁爍,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祁爍:“不管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但是對祁蔓臻的傷害確實已經造成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祁昱驍點頭,“很好,淵叔,拿家法過來。”
谷淵點點頭,“是。”
說完,轉身上了二樓。
很快就拿來了一條皮鞭。
祁蔓臻不知道這條皮鞭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但是她知道這條大拇指粗細的皮鞭距離遠了看不出來什麼,若是要親手上去摸一摸,就會察覺到,上面有一層倒刺。
祁昱驍拿過皮鞭,對祁爍說道:“是個男人,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小爍,跪到蔓臻的面前。”
又對祁蔓臻說道,“你說什麼時候停,我就什麼時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