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陽訂的飯店外表看起來比較簡單,但是走到裏面才發現,又是另外一番水月洞天。

    是真的水月洞天,置身其中,完全就是置身於一副山水畫中一般。

    祁蔓臻到過的好地方不少,這裏雖然算不上最出挑的,但是卻也是最有特色的。

    莊雲陽笑道:“祁總監覺得這個環境如何?”

    祁蔓臻點點頭:“很好,很有意境。”

    莊雲陽說道:“其實這是我們公司名下的。”

    祁蔓臻一怔,隨即笑道:“莊總很有品味。”

    莊雲陽擺擺手,笑道:“這可不是我的品味,對了,我們這裏的菜也是別有一番味的,出了這裏再想喫到我們的味道,那可是有點難了。”

    祁蔓臻點頭輕笑,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叫來自己的祕書俯身低聲叮囑了幾句。

    祕書:“可是總監,這個時候了,我怕送到祁總面前後,祁總怕是早就喫過晚餐了吧?”

    祁蔓臻淡淡道:“他喫過了那是他的事情,但是他既然跟我一起來了杭城,慶功宴自然有他的一份,你只管送去就行了。”

    祕書:“那好吧。”

    幾分鐘後,大家入席,宴席中間卻出現了一個新面孔。

    祁蔓臻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種場合,自然不會出現蹭飯的人,只要能做到這裏,必定是要出場的人物。

    果然服務員剛給祁蔓臻斟滿了一杯果汁,莊雲陽笑着開始爲祁蔓臻跟那位新面孔互做介紹,“祁總監,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外甥,也是我們華豐實業的掌門人的二兒子,陳之洲,小陳總,小陳總也是剛被掌門人派過來負責這次業務的,以後還要祁總監多多幫忙。”

    陳之洲看起來很年輕,二十歲剛剛出頭的樣子,應該是大學畢業沒多久,看起來還有幾分青澀。

    穿了一套正裝,長相倒是斯斯文文的,端起酒杯給祁蔓臻敬酒,“祁總監,初次見面,以後還有很多像祁總監學習的地方,還請祁總監多多指教。”

    祁蔓臻立刻端起自己的果汁,笑道:“小陳總太客氣了,指教說不上,互相合作倒是真的。”

    莊雲陽也適時舉杯,笑道:“那咱們一起舉杯,慶祝這次合作愉快。”

    祁蔓臻喝完了杯中的果汁。

    另外一邊,醫院內,祁爍躺在病牀上,電話內聽着於歡給他彙報祁蔓臻這天是行程。

    祁爍:“所以,合同已經簽完了?”

    於歡:“是,正在跟華豐實業的人喫晚餐。”

    祁爍冷哼一聲,心想她大概是已經忘了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的他吧?

    祁爍:“你去盯着點,不要讓祁總監喝多了。”

    於歡笑道:“你放心吧祁總,一開始祁總監就以身體不舒服爲藉口,要了果汁,沒喝酒。”

    祁爍淡淡的應了一聲。

    於歡又說,“對了,好像祁總監還讓她的祕書打包了這裏的特色菜親自給您送去了醫院。”

    祁爍嘴角不可抑制的彎了彎,算她有良心,知道他一個人在醫院,喫也喫不好睡也睡不好。

    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只淡淡道:“嗯,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要說的?”

    於歡說道:“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華豐實業的莊總今天晚上帶了一個人介紹給了祁總監。”

    祁爍眯了眯眼:“特意帶來一個人?”

    於歡點點頭:“對,叫陳之洲,說是華豐實業掌門人的二兒子,這個項目他後面會跟進。”

    祁爍冷笑一聲:“嗯,我知道了。”

    華豐實業的二兒子,其實說白了做了十幾年的私生子,這幾年他母親轉正,他也才正式認祖歸宗。

    不過這個陳之洲的母親也是個能人,原本只是一位女傭,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跟華豐實業的掌門人攪合在了一起,雖然一直沒能轉正但是卻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位莊雲陽就是小三的親哥哥,被招進華豐實業後,一步步做大,最後成了小三的依仗,最終小三登門入室。

    陳之洲也從一名私生子,迅速成爲了頂級富二代之一。

    合同談判的時候沒見他,談妥了纔出現,那應該是莊雲陽特意爲他鋪路。

    祁爍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於歡掛斷電話後,轉身就去了衛生間,解決完問題後,正要回包間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了,然後是“嘩啦啦”的洗手聲。

    緊接着熟悉的聲音就透過白色的小門板穿進了隔間中。

    莊雲陽:“這次你要好好把握機會,我已經調查過了,祁蔓臻現在處於單身的狀況。”

    陳之洲說道:“可是舅舅,我覺得她對我好像不感興趣啊。”

    莊雲陽:“什麼感不感興趣的?第一次見面能看出來什麼?祁家家主祁昱驍前兩年剛剛認回來一個女兒,但是對方已經嫁進了穆家,而祁蔓臻就是祁家這一輩,除了祁昱驍的女兒,最受祁昱驍重視的女人,今天的合同籤的怎麼樣,你也知道了,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只要你能追到手,到時候利用她來對方大房那一脈,你知道會省去你多少的力氣?”

    陳之洲:“可是······”

    莊雲陽:“你別可是了,現在的華豐實業跟十年前可不一樣了,如果你能娶到祁蔓臻,不只是公司的那些股東,就是你爸爸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那可是祁家,傍上了這種大樹,你害怕將來爭不過大房那些人嗎?”

    陳之洲點頭:“舅舅我知道了。”

    莊雲陽欣慰的拍了拍陳之洲的肩膀,笑道:“有得必有失,以前是我跟你的母親爲了你掙,爲了你搶,現在也該是你,爲我們爭搶的時候了。”

    兩個人說着,就出了衛生間。

    於歡站在隔間內,覺得自己好像是遇到了陰謀現場。

    幸好剛纔在聽到兩個人說話的第一瞬間,就把手機給關到靜音了,他特別怕兩個人說道一半,他的手機響了。

    那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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