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這棟別墅的傭人將她認出來,她今天穿了一件只有這裏的傭人纔會穿的制服,化了妝,戴着口罩,這才混了進來。
祁心柔小心翼翼的朝大牀的方向走。
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吵醒祁蔓臻。
都怪祁爍,如果不是祁爍把她的那些好東西都翻了出來,她現在何必這麼害怕會吵醒祁蔓臻。
昏暗的燈光下,祁心柔揚起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熟睡中的人的要害插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上。
緊接着祁嶽的聲音傳了進來:“蔓臻姐,我聽說你回來了,我組了個局,一起去喝一杯吧?”
祁心柔聽到聲音連忙藏到了窗簾後面。
沒有聽到聲音,祁嶽又敲了一下門,“蔓臻姐?”
依舊沒有聲音難不成已經睡了?
祁嶽嘴裏嘀咕着轉身下樓。
也就是這個時候,祁蔓臻伸了個懶腰,睜開了雙眼。
祁蔓臻從牀上爬起來,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去開門。
打開門才發現外面早已經沒人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祁蔓臻索性也沒關門,房門虛掩着開了一道五釐米寬的縫隙。
祁蔓臻摸起遙控器將臥室的吊燈打開。
瞬間,整個臥室明亮了起來。
祁蔓臻坐在牀上正要玩兒一會兒手,突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窗簾後面,好像有人。
祁蔓臻只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這裏可是祁家,安保措施不說是第一,那在整個帝都也是數得上號的吧。
能夠進來的,那一定不是普通人。
祁蔓臻可不想成爲綁架的對象,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從牀上爬了下來,打算出去找外援。
只要出了這個房間,她就安全了。
只是她剛下牀,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窗簾後面響了起來。
“蔓臻姐。”
祁心柔說這話的同時,也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祁蔓臻一愣,沒想到居然會是祁心柔。
她回頭,“祁心柔?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你不是被祁爺趕出祁家了嗎?”
祁蔓臻最近這段時間忙着公司的事情,但是空隙間,也聽到祁家別墅的傭人議論,說祁心柔被祁昱驍趕出了祁家。
其實祁昱驍並沒有把事情做絕。
他將祁心柔趕出祁家的同時,給了祁心柔一筆錢,有了這筆錢,只要祁心柔不在外面作死,完全是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的。
只是祁蔓臻沒想到祁心柔居然還敢回來。
祁心柔盯着祁蔓臻冷笑,“怎麼,我被趕出祁家,你還得意是嗎?你一定覺得是祁爍爲了討好你,所以纔將我趕出祁家的吧?”
祁蔓臻蹙眉:“你被趕出祁家,管我什麼事?這完全就是你咎由自取,你給祁爍投毒,差點害得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站起來,但憑這一點,即使祁爍會放過你,祁爺也不可能會放過你。”
祁心柔冷笑一聲,“你少在我面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如果不是你,你以爲祁爍他會把這點小事,捅到祁昱驍的面前嗎?”
祁心柔:“悔改?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時爲你做了嫁衣,讓祁爍爲了你拋棄了我。你以爲他是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貪圖你的身體罷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他跟你發生關係之前,他對你是什麼態度,發生關係之後,他對你又是什麼態度,他對你根本就不是愛,他只是迷離你的身體,等你那一天被他厭倦了,他也會像拋棄我一樣拋棄你。”
祁蔓臻:“你有病吧?你偷偷的跑來我的臥室,就是爲了過來狂吠的嗎?不好意思,我聽不懂狗言狗語,你給我滾,祁爍跟祁爺會給你留一絲顏面,但是我不會,你要再敢在這裏狂吠,我分分鐘報警,把你扔進監獄。”
就在這個時候,祁心柔聽到了外面的傳來的腳步聲,她眸光一閃,猛地朝祁蔓臻衝了過去,一邊衝過去的同時,一邊喊道:“蔓臻姐,你放過我吧,我只想求你原諒,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把爍哥哥還給我好不好?如果你不把爍哥哥還給我,我真的會死的,蔓臻姐你說什麼?你居然讓我去死?”
祁蔓臻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的手裏居然多了一把刀具。
祁心柔就像一個瘋子,她的一雙眼睛歹毒又瘋狂,她冷笑一聲,在祁蔓臻的耳旁低聲道,“有一點你比不上我,你沒有我心狠。”
就在祁心柔話音剛落下來的時候,祁蔓臻手上的那把刀具,已經刺進了祁心柔的身體內。
祁蔓臻整個人大腦都死機了。
祁心柔她瘋了吧?
她居然握着她的手,自己做出了傷害自己的事情。
祁蔓臻低頭看着手裏的水果刀,以及從水果刀上滴滴噠噠流下來的鮮血。
祁蔓臻雖然跋扈,但是她不會殺人啊。
臥室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
祁嶽三兩步走過來,就看到祁蔓臻握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另外一半已經捅入了祁心柔的小腹。
祁蔓臻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她猛地鬆開刀柄,往後退了幾步,一直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要殺她,是她自己——”
祁心柔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向後倒了一步,就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瞬間,祁嶽將她扶住。
祁心柔的嘴脣肉眼可見的在慢慢褪色,她虛弱的說道,“救我,阿嶽救我。”
祁嶽回頭看了祁蔓臻一眼,說道:“快,叫救護車。”
祁蔓臻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撥通了求救電話。
祁嶽已經等不及了,他慢慢將祁心柔放到地上,擡頭問祁蔓臻,“有沒有紗布?止血的藥?”
祁蔓臻搖搖頭:“沒,沒有。”
祁嶽:“去要!”
祁蔓臻連忙點頭,轉身下了樓。
正好一名女傭走過來,見祁蔓臻慌慌張張的並且身上沾滿了血,她忙問道,“蔓臻小姐,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