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目光爍爍的看着她:“你別告訴我,你不懂我的意思。”
祁蔓臻的氣勢瞬間矮了一半,“我們兩個也沒那麼急吧?我看人家談戀愛要談好久的。”
祁爍笑了一聲:“你想談戀多久?等我們結婚了,你想談多久我就陪你談多久。”
祁蔓臻氣鼓鼓的說道,“都結婚了,還談什麼戀愛?”
祁爍擡手輕輕彈了一下祁蔓臻的額頭,笑道:“你沒聽說過先婚後愛嗎?”
祁蔓臻:“······”
這都從哪裏聽來的虎狼之詞?
還先婚後愛,他怎麼不說霸道總裁愛上我呢?
祁爍又說,“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之前我就已經在父親面前說過,要對你負責,這句話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祁蔓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道,擡頭問他,“你對我的態度突然轉換,是不是就是因爲那天晚上?”
祁爍無奈的笑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
祁蔓臻:“真的?”
祁爍:“嗯,真的。”
這時候祁蔓臻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祁蔓臻從祁爍的懷裏退出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走到辦公桌前面,按了一下屏幕上的解鎖鍵。
隨着解鎖鍵被按下,祁蔓臻的助理推門進入,因爲知道現在祁蔓臻跟祁爍兩個人的關係,所以看到祁爍的時候,也並沒有意外,只微微點頭跟祁爍打招呼,說道:“祁總您也在?”
祁爍淡淡應了聲,“嗯。”
跟祁爍打完招呼後,助理直接走到祁蔓臻的面前,將一份資料放到祁蔓臻的面前,說道:“祁總監,這是您要的關於中宇集團東南亞母公司的資料。”
祁蔓臻接過來:“謝謝。”
助理繼續說,“中宇集團那邊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在中宇集團喫掉華豐實業的問題上讓出半個百分點,他們就保證讓我們參與這次東南亞新油礦的開採項目。”
祁蔓臻對這件事情卻沒有太大的興趣,她喜歡的是眼前的利益,如果連眼前的利益都捉不住,那些喫不到嘴裏的胡蘿蔔,對她沒有任何誘惑。
祁蔓臻:“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有什麼事我再喊你。”
助理說了聲“是。”退了出去。
助理一走,祁爍就問,“你不會真的相信陳漢洲給你畫的大餅吧?”
祁蔓臻低頭看着資料,說道:“我當然不信,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必須放棄這個好項目。”
她將文件遞到祁爍的面前,另外一隻手點給祁爍看,說道:“你看一下這一段信息。”
祁爍低頭讀了一遍,發現果然與祁蔓臻所說,這是一個商機。
祁爍,“這資料是從哪裏來的?收集了多久?”
祁蔓臻:“大多數的信息都是AM集團是信息部,另外一部分是東南亞聯合報社跟TCS電臺公司的公開信息。”
祁爍垂眸深思片刻,說道,“這麼說,陳漢洲並沒有完全撒謊,他外公那邊的人,確實在東南亞獲得了石油的開採權。”
祁蔓臻笑道:“陳漢洲在這件事上確實沒必要撒謊,但是他沒有撒謊,並不代表,他給我們的那份承諾就一定能做到,你看這裏。”
祁爍看完後,微微蹙眉:“也就說,想要參與共同開採這口油田,公司的註冊地就必須在M國。”
祁蔓臻點點頭:“對,就是這個規定。”
祁爍:“這個好辦,我們AM集團不是在M國就有註冊分支嗎?”
祁蔓臻:“我就怕他們要求的不是分支,而是母公司,所以,這件事,我想讓陳漢洲再次確認一下。”
祁爍:“這件我來談吧。”
祁爍主動把這件事攬過去,祁蔓臻倒是也沒多想,有人幫她分擔工作,她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陳漢洲那邊卻遇到了困難。
他一開始也是爲了給談判增加籌碼,所以才放了這些煙霧彈,沒想到祁蔓臻會這麼較真,直接讓人去查東南亞他外公的企業。
陳漢洲在中宇集團在成立之初確實得到了自己外公的支持,所以,他一直將東南亞外公的公司看成中宇集團的母公司。
也正因爲這個,陳漢洲纔會在祁蔓臻的面前誇下海口,其實這種話他說過不止一次,沒想到這次可能要翻船了。
不是陳漢洲的外公不肯幫他,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陳漢洲的外公一個人就說了算的。
陳漢洲這幾天煩悶的要,只好找江陰喝酒。
江陰這幾天也煩悶,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湊到了一起。
服務生將酒端上來只好就退出了包間。
陳漢洲問,“如果被祁蔓臻知道了我是在吹牛,你說我以後是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江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反問:“那你覺得你現在有機會嗎?”
陳漢洲一下子被戳中了疼處,笑罵道,“滾犢子,你在我面前有什麼好囂張的,你的女人不是一樣不理你。”
江陰冷笑,“幹嘛,想要互相傷害是吧?我的女人最近是不怎麼理我,但至少那是我的女人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其他男人。”
陳漢洲:“·······”
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誅心啊。
江陰又說,“其實你何必跟自己的兄弟搶女人呢?不管怎麼說,祁爍都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陳漢洲端酒杯的動作一頓,聲音涼涼,“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我的弟弟。”
江陰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
陳漢洲冷笑,“就憑你調查的那些所謂的證據?”
江陰俯身,低聲說道,“這世上,你永遠都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就比如現在的你,你明明知道我調查的絕對不會出錯,但是你卻不相信,甚至都不肯親自去驗證,我早就說過了,只要你願意驗證,你跟祁爍的DNA檢查報告早就已經有了。”
陳漢洲仰頭,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說道:“當年那個孩子,是我母親這輩子最大的疼,也是我外公的家族最大的醜聞,既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久遠到所有的人都已經忘記了,我爲什麼還要去證實?”
“既然這樣。”江陰問道,“你爲什麼還要讓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