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臻搖頭,“不要因爲這件事跟我說對不起,只要你沒事,我什麼都可以的。”
祁爍垂眸看着祁蔓臻的眼睛,那雙眼睛中,盛滿了他的倒影。
她現在滿眼都是他。
祁爍感動到無以復加,他現在無比的慶幸,當時面對綁匪的時候,讓祁蔓臻藏了起來。
如果祁蔓臻也被綁匪綁走,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一排汽車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行程,終於到達了梁氏莊園。
梁粟老先生的車在前面,管家先跑上來,親自幫梁粟老先生打開車門。
梁粟老先生跟梁淑雯先後從車上下來。
管家微微頷首:“老爺子,您終於回來了。”
梁粟老先生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離開梁家的這幾個小時,梁家又不太平了。
梁粟老先生問,“怎麼了,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了?”
管家低聲道,“是二夫人,非得要見延皓先生。”
梁粟老先生冷笑一聲,“梁延皓還有臉找人傳話送信,也不看看自己犯了什麼重罪!”
管家點頭:“是。”
梁粟老先生又問:“沒讓老二家的媳婦見到他吧?”
管家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二夫人一直在客廳等着呢。”
話音剛落,一位穿着講究的貴婦就提着小包包朝這邊跑了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哭喊着,“爸爸,您終於回來了,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梁粟老先生看着梁二夫人,問道:“怎麼了?”
梁二夫人:“爸爸,到底是誰在亂嚼舌根自,說梁延皓花錢僱人綁架了大伯?爸爸您可要明鑑啊,您就是給梁延皓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梁粟老先生冷笑一聲:“不需要我借給他膽子,他就已經這麼做了。”
梁二夫人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梁夫人已經走了上來,雖然知道這件事跟梁二夫人沒什麼關係,但是梁夫人這會兒也沒什麼好臉色給梁二夫人。
梁夫人說道:“弟妹,我們家梁延傑對你跟你丈夫兩個人還算不錯吧?什麼好事沒有想到你的丈夫?但是你的丈夫是怎麼做的?他居然找人綁架樑延傑,甚至提前叮囑了綁匪讓綁匪不要留活口,要不是綁匪想拿到錢,現在梁延傑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弟妹,我們兩口子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丈夫要這麼對待我們?
別說梁延傑還是梁延皓的親哥哥,就是普通的鄰居,都下不去這樣的狠心吧?”
梁二夫人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今天下午有人跟她說,她的丈夫被梁粟老先生給關起來了,她一開始以爲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卻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梁延皓居然找人綁架自己的親哥哥,而且還想要綁匪要了自己親哥哥的命。
這是什麼狠人啊。
光是這麼一想,梁二夫人就覺得自己的脖子發涼。
她平日裏可沒少因爲梁延皓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跟他鬧,現在想想,是不是應該感謝梁延皓的不殺之恩?
想到這裏,梁二夫人拎着自己的LV小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吧。
梁夫人看着梁二夫人腳下抹油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梁夫人:“·······”
梁延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聽到自己的妻子剛纔的那番話,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梁延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梁夫人,說道:“你剛纔說什麼呢?”
梁夫人冷笑一聲,“怎麼,到現在了還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早就跟你說過,有些人連白眼狼都不算,他們是蛇,你好心好意的將他們捂在懷裏,但是他們會找到一切的機會,在你疏忽的時候,就咬你一口”
梁延傑又去問梁粟老先生,“爸爸,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梁粟老先生:“·······”
梁家的事情,顧藍跟穆景墨並不關心,他們所乘坐的車,在一個交叉路,與梁粟老先生乘坐的車分路而行。
現在的顧藍跟穆景墨,已經將祁蔓臻跟祁爍安排到了穆景墨在M國的一棟別墅內。
跟梁家的人不同,穆景墨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這次綁架的事情告訴祁爍。
因爲祁蔓臻覺得祁爍現在最需要的休息。
其他的,等祁爍休息好後,再跟祁爍說出實情。
房間內,祁爍對着鏡子,看着自己鬍子拉碴的樣子,想到剛纔祁蔓臻說的比之前更帥了,忍不住笑了一聲。
祁蔓臻剛好伸手推開了衛生間門。
祁爍看着鏡子裏的祁蔓臻。
她穿了一套玫瑰花的睡衣,憑心而來,這套睡衣幾乎把祁蔓臻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祁蔓臻將襯衣最上面的一顆釦子都繫上了。
但是祁爍在看到祁蔓臻進來的那一刻,體內的血液就沸騰了。
不過祁爍的並沒有動。
祁蔓臻關上衛生間的門,朝祁爍走了過來,然後從祁爍的手裏抽出剃鬚刀,說道:“我想幫你。”
祁爍笑了一聲,“你不會。”
祁蔓臻:“我有那麼笨嗎?幫自己的男朋友刮鬍子都不會?”
祁爍見她不像是心血來潮,笑着問:“真的想幫我?”
祁蔓臻:“我騙你幹嘛?告訴我怎麼開始,怎麼刮?”
祁爍伸手握住了祁蔓臻的手腕,就着她的手腕,擡到自己的下巴上,輕聲道:“這樣,然後再這樣,慢慢的來,不用着急,稍微用點力,對,就是這樣。”
祁蔓臻學的很快,不過幾秒鐘,就掌握了方法,她聚精會神的仔細的幫祁爍剃着鬍鬚,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只有給祁爍刮鬍子這件事最重要。
可是顯然祁爍並不是這麼想的,他擡手,雙手撫在祁蔓臻纖細的腰上。
見祁蔓臻沒什麼反應,祁爍在她的腰間的軟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祁蔓臻不滿的蹙眉,狠狠的瞪了祁爍一眼,警告道:“別亂動,萬一刮到你,破了相我可不管。”
祁爍滿不在意的笑道:“聽說男人臉上有點傷疤會顯得更加的有男人味。”
“瞎說。”祁蔓臻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打了一下,“明明富婆更喜歡小白臉。”
祁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