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嶽蹙眉,說道:“既然你也知道蔓臻姐會生氣,爲什麼剛纔還要那麼做?”
祁爍咬了咬後槽牙,“我不得不這麼做,只有這樣,我跟祁心柔之間,才能徹底的兩不相欠。”
祁爍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就算是還了祁心柔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聽在祁嶽的耳朵裏,卻覺得是祁爍是爲了補償祁心柔,對過去那段感情的割捨。
祁嶽擡手撓了撓頭,說道,“既然爍哥你是這麼想的,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即使以前,祁心柔也並不是只在你的身上下功夫。”
有些話點到爲止,祁嶽也不能說的太多,畢竟這是祁爍自己的感情。
祁爍反倒是有些不明白祁嶽的話了,他問:“祁心柔不只是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什麼意思?”
祁嶽還以爲祁爍不知道,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之前連城哥還沒有被父親趕出祁家的時候,祁心柔跟連城哥的關係也不錯,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在意祁心柔的那些所謂的你辜負了她的話。”
祁爍愈加有些不明白了,他說:“辜負了祁心柔?我跟祁心柔從來沒有確定過男女朋友關係,何來的辜負?更何況,我之所以會跟臻臻在一起,還不都是拜你祁心柔賜。”
這下祁嶽就有點不明白了,“既然你不是因爲覺得在感情上虧欠了她,爲什麼要幫她,還說什麼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祁爍嘆口氣,不得不說出實情,“我這麼做,是因爲要還祁心柔當年的救命之恩。”
祁嶽一愣,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聽祁爍說起,很早之前,祁嶽就問過祁爍,爲什麼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卻唯獨對祁心柔那麼好。
當時祁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因爲她救過我的命。
祁嶽當時對祁爍的這句話很是好奇,但是再想細問的時候,祁爍就什麼都不肯說了。
後來祁嶽也就沒興趣在問了。
現在祁爍再次提起,祁嶽就忍不住又多問了一遍,“她到底是怎麼救的你的命?”
祁爍笑了一聲,說道:“時間太久了,但是我很清楚,那天如果沒有祁心柔,我可能當時就死了,不可能只是腿受傷那麼簡單。”
祁嶽半信半疑,但是祁爍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就無話可說了,畢竟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如果真的是祁心柔曾經救過祁爍,那麼祁爍以前跟今天做的所有的事情也就說的通了。
祁嶽擡手拍了拍祁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爍哥,如果祁心柔真的救了你,那你今天這個舉動,我無話可說,但是我覺得吧,這件事你不應該跟我解釋,而是應該跟蔓臻姐解釋,她纔是這件事情最受傷的人。
祁爍看着祁嶽,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跟臻臻說清楚,爲什麼要放過祁心柔?”
祁嶽:“當然要說清楚了。”
祁爍點點頭,感情就是這樣,當事人在感情的漩渦裏,反而會容易走進死衚衕。
聽祁嶽這麼一說,祁爍反而瞬間茅塞頓開,他說了聲“謝謝”,擡腿就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祁嶽擡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說道,“我又做了一回感情調解師?還是免費的那種。”
祁蔓臻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既然決定要祁心柔牢底坐穿,那她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祁心柔牢底坐穿。
祁蔓臻一進自己的臥室就給律師打電話,詳細的諮詢了關於策劃綁架的刑事責任。
然後又把現階段已經蒐集到的證據跟律師說了一遍。
最後詢問律師,“高律師,依照現在的情況,祁心柔最多能判幾年?”
電話內,高律師說道,“依照您所提供的證據來看,祁心柔的所作所爲,已經構成了綁架罪,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情節惡劣的話,最高判刑爲無期徒刑。”
祁蔓臻眸色一沉,“如果我想讓她一輩子都出不來呢?”
高律師說:“這個可行性可能有些困難,畢竟爍少也已經平安歸來,而且,被綁架的一方也沒有什麼經濟損失,不過我還是會盡力而爲。”
祁蔓臻點點頭,“謝謝你高律師。”
外面傳來敲門聲,祁蔓臻沒多想,一邊拿着電話,一邊打開了臥室的門。
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祁爍,正要關上房門,卻被祁爍用身體擋住了。
祁蔓臻對電話中的高律師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祁爍:“你在給高律師打電話?”
高律師是祁家的家庭律師之一,祁爍自然是聽得出來聲音的。
祁蔓臻也不掩飾,“對,既然我說過,我要讓祁心柔牢底坐穿,自然要主動聯繫律師,有問題嗎?還是說,你聽說我要讓祁心柔牢底坐穿,你心疼祁心柔了,想要過來替她求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別想了,我是不會放過祁心柔的,她今天找人綁架我,明天就會直接派人殺了我,我祁蔓臻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她對我不仁,我對她不義,我絕對不可能放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的性命的人,在我的周圍。”
祁爍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想要勸你放過祁心柔的意思。”
祁蔓臻冷笑,“既然沒有,那就請你離開我的地盤。”
祁爍看着祁蔓臻對自己冷淡的表情,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伸手去牽祁蔓臻的手,卻被祁蔓臻一下子躲開。
祁爍:“臻臻········”
祁蔓臻冷冷道:“別這麼叫我,從你剛纔維護祁心柔開始,我們之間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