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臻說着,拿起手機就要撥通通知書上的那一串數字。

    只是數字還沒有輸入完,就被祁爍一把將手機抽了出來。

    祁蔓臻回頭疑惑的看着祁爍。

    祁爍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先喫飯,這些事情,等喫完飯再說,而且,作爲成年人,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行李箱都能拿錯,付出相應的教訓也是應該的。”

    祁蔓臻笑道,“你這種性格是做老師的好材料,保證你手下的學生沒有的一個敢犯錯了。”

    祁爍:“嚴師出高徒,好了,先去喫飯。”

    雖然今天這端飯是祁蔓臻先下的廚,但最後卻是祁爍收的尾。

    看着上的三菜一湯,祁蔓臻笑着問,“嘗一嘗我的手藝。”

    祁爍先爲兩個人盛了湯,低頭喝了一口,整個人的胃都暖和了。

    祁爍:“味道不錯。”

    祁蔓臻笑道:“鴨血粉絲湯,這鴨血是我好不容易纔買到的。”

    祁爍點頭,“那倒是,這邊確實不容易買到這些東西。”

    祁蔓臻夾了一塊滷肉燉豆腐,放到祁爍的碗裏,說道,“嘗一下,這肉是我昨天就滷上了,豆腐是今天早上就放進裏面小火慢燉,應該是入味了的。”

    祁爍夾起祁蔓臻給他夾過來的豆腐,放進口中,豆腐原來的味道跟滷肉的香味交匯在一起,真的是味蕾上極難得的享受。

    祁爍連連點頭,“很好喫。”

    祁蔓臻笑道,“那當然了,這可是我的拿手菜,喫點蔬菜。”

    祁蔓臻一邊說着,一邊給祁爍夾菜。

    祁爍勾着脣角,目光爍爍的看着面前是女人。

    祁蔓臻:“怎麼了?”

    祁爍,“臻臻,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懷孕後,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祁蔓臻:“哪裏不一樣?”

    祁爍笑着說,“更溫柔了。”

    他伸手輕輕蹭了蹭祁蔓臻的臉蛋,說道,“很溫柔。”

    祁蔓臻耳尖微微泛紅,低下頭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飯,笑道,“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祁爍笑道:“我喜歡你,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

    祁蔓臻擡頭,用一直胳膊拖着下巴,靜靜的盯着祁爍,“其實你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祁爍笑着問,“哦?那你說一下,哪裏不一樣了?”

    祁蔓臻笑着說:“現在會油嘴滑舌了,就比如剛纔,拐着彎誇我溫柔呢。”

    祁爍:“那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祁蔓臻:“當然是現在的祁爍了,難不成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討厭你嗎?”

    祁爍:“······”

    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真誠。

    祁爍無奈的笑着搖搖頭,“你呀,嘴巴從來不饒人。”

    祁蔓臻:“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祁爍:“對,我的臻臻最誠實了。”

    祁蔓臻白他一眼,“別說好聽的,跟我說說這趟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吧。”

    祁爍笑道:“放心,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完畢,否則我也不可能趕回來,倒是你,顧藍安排接替你的人來了嗎?”

    祁蔓臻:“是下週的飛機,不過我們已經聯繫過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在交接了。”

    祁爍點點頭,“不錯,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否則真的太辛苦,EF的項目可不是簡單的一份工作,否則祁氏集團那麼多元老,當時顧藍提出來說來負責這個項目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祁蔓臻:“任何人都喜歡錦上添花的事情,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祁爍盯着祁蔓臻說道,“你之所以主動申請來這裏,並不是因爲所謂的想挑戰新項目,而且爲了躲避我吧?”

    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祁爍就這麼猜中並且說了出來,祁蔓臻低頭默默喫飯,打算把這個話題用沉默帶過去。

    不過可惜祁爍沒有如她所願,祁爍笑着繼續說:“臻臻,你懷了我孩子,雖然我做錯了事情,你也不應該一個人承擔撫養孩子的重任,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決定又多傻,你以後會多累?”

    祁蔓臻放下筷子,故意板起臉,問道,“祁爍,你是不是想要興師問罪?”

    祁爍怕祁蔓臻真的會生氣,連忙說道,“沒有,怎麼會呢,是我的錯,別生氣,喝口湯。”

    祁蔓臻冷哼一聲,“當初要不是你出面袒護祁心柔,我怎麼會對你死心?你居然還有臉對我說這個。”7K妏斆

    祁爍乖巧的認錯,“是,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嗯?”

    祁爍說着,伸手蹭了蹭祁蔓臻的臉蛋,笑道,“我只是心疼你。”

    這句話讓原本就沒有真正生氣是祁蔓臻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咬了咬脣,故作生氣的模樣,“以後不準惹我生氣。”

    祁爍笑着答應,“好。”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祁爍說道,“對了,祁心柔在監獄服刑期間,離世了。”

    祁蔓臻正低頭喫飯,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愣在原地,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什麼?”

    祁爍:“祁心柔去世了。”

    祁蔓臻要臉不敢置信的盯着祁爍,“不可能吧?她身體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去世了?”

    祁爍:“你也覺得不可能?”

    聽祁爍這麼說,祁蔓臻直覺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祁蔓臻放下了的筷子,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祁爍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簡單的來說,我猜測祁心柔是用了金蟬脫殼的把戲,故意用死亡來逃脫服刑的生活。”

    祁蔓臻:“你的意思是祁心柔其實沒有死?”

    祁爍點點頭,具體把這件事跟祁蔓臻說了一遍。

    祁蔓臻:“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祁爍笑道:“之前一直沒能確定祁心柔到底是真死還是假亡,所以就一直沒跟你說,後來確定她確實還活着,但是對我來說祁心柔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所以就一直忘記跟你說,這次你提起來這個名字,我才記起了這件事。”

    祁蔓臻咬了咬脣,問道,“你覺得祁心柔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以她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做到這麼天衣無縫,除非有人在暗中幫她,既然你找的人沒辦法查出來這件事,我們要不要讓祁爺親自出面調查這件事?”

    祁爍搖搖頭,“暫時還不用,我不想麻煩父親,現在魏光晨也還在調查,我相信他的實力。”

    祁蔓臻點點頭,“也好。”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後,祁蔓臻的內心,有股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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