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驚奇的大喊,“這不是趙家的女傭嗎?一個女傭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害主人的事情?”

    小姑娘大概是因爲從小在家被父母保護的太好,家裏的傭人都對她客客氣氣,所以當知道趙家的女傭居然花錢僱人損害主人的名譽的時候,異常的不理解。

    小姑娘不理解,不代表在場的人不理解。

    小姑娘的母親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別亂說話。”

    小姑娘不解的眨了眨眼,“我沒亂說啊,這人確實是趙家的女傭。”

    趙霜饒有興致的看着趙正豪,臉上笑容淺淺,出聲問道,“爸爸,女兒的名譽你不會不管吧?”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警察都在這裏了,趙正豪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他狠狠的瞪了牛秀蘭一眼,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有牛秀蘭的手筆呢。

    趙正豪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去把譚姨叫過來。”

    很快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看到站在宴會廳中央的猥瑣男的時候,譚姨的眼神閃了閃,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牛秀蘭看了一眼。

    趙霜不動神色的看着幾個人的臉色變化。

    趙正豪見到譚姨過來,指着猥瑣男問道,“你認識他嗎?”

    譚姨頭搖的就跟撥浪鼓似的,“不認識。”

    猥瑣男不幹了,當即大聲叫囂着,“臭女人,你再說一遍你不認識我?就是你給我錢,讓我來這裏誣陷這位小姐,說這位小姐是我的妻子的,你還不承認。”

    譚姨硬着脖子給自己辯解,“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什麼給你錢,讓你誣陷大小姐,我跟大小姐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誣陷大小姐,簡直胡說八道。”

    猥瑣男冷笑,“好,你不承認是吧?你以爲你不承認,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我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在我們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早就派人偷偷的錄下了我們兩個人見面的視頻,你讓你幹這些違法的事情,你以爲你能全身而退嗎?”

    事到如今,譚姨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趙正豪問道,“譚姨,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譚姨見已經沒辦法抵賴,一下子撲到了趙正豪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說道,“先生,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不容易,本來都要跟大梁結婚了,誰知道這個女人一來,就把牛大梁送進了監獄,我咽不下去這口氣啊,我們即使是下人,她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啊,大梁他做錯了什麼,她一點人情都不給,就那麼把大梁送進了監獄,我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就被她給毀了呀。”

    譚姨一邊哭喊着,一邊指着趙霜控訴,“先生,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旁邊響起江陰不羈的笑聲,“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據我所知,你說的那位牛大梁是犯了罪了吧?犯罪坐牢天經地義,你哪來的臉報復對方,而且,你剛纔說你一個人帶着孩子很辛苦,既然這樣,你哪來的錢僱這個男人來誣陷趙小姐?還是說,背後指使你的,其實是另有其人?”

    譚姨一驚,眼神不自覺的朝牛秀蘭的方向瞥去。

    牛秀蘭可不能讓譚姨在這麼多人面前,當場將她供出來,她連忙說道,“譚姨,我們趙家對你不薄,大梁哥也是罪有應得,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呢?雖然你在我們趙家待的時間不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這一次,趙家是不能留你了。譚姨,你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立刻趙家吧。”

    譚姨也知道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她現在能成功脫身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人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趙霜叫住了。

    趙霜,“慢着!”

    譚姨一怔,定在了原地。

    牛秀蘭笑着對趙霜說,“小霜,算了吧,你還是讓她走吧,畢竟她也在趙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工,我們趙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瞧這話說得的,就好像只要趙霜不讓譚姨離開這裏,她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了。

    趙霜微微一笑,反問牛秀蘭,“您這是想要公然挑釁法律嗎?”

    當着警官的面,牛秀蘭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公然挑釁法律了,她笑着說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法律是我們大家都必須遵守的,我怎麼敢挑釁法律呢。”7K妏斆

    趙霜瞭然的點點頭,她轉身問國字臉警官,“警官同志,這位女傭僱人摸黑造謠,詆譭我的名譽,是否已經觸犯了法律?”

    國字臉警官正色道:“那是當然。”

    趙霜微微一笑,對譚姨說道,“譚姨,你聽清楚了嗎?你已經觸犯了法律,想要就這麼簡單的離開即使我答應,法律也不會答應,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着警察叔叔上車吧。”

    譚姨一聽這話,直接嚇傻了,她可不想坐牢,她還有兒子在讀書,需要她養,如果她坐了牢,她的兒子怎麼辦?

    趙霜見譚姨的驚慌,繼續說道,“除非,你說出背後真正指使你的人。”

    牛秀蘭徹底的急了,“趙霜,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原本是高興的日子,你非要弄成這樣嗎?”

    趙霜微微側頭,一臉不解的問牛秀蘭,“我的繼母可真奇怪啊,今天晚上的這個局面,是我造成的嗎?好像我纔是那個受害者吧?還是說,繼母在害怕什麼嗎?”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無法就是牛秀蘭這個繼母,容不下趙霜這個繼女,想要藉着這個宴會剷除她。

    牛秀蘭也察覺到了衆人看她的目光,她強裝鎮定的笑着說,“你這孩子,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是覺得既然已經查清楚,這個男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咱們的晚宴還要繼續呢,不要因爲這點小事,影響了大家的心情,耽誤了晚宴的正常進行,老公,您說呢?”

    既然自己搞不定趙霜,那就只能把趙正豪拉出來了。

    趙正豪立刻擺出了一個大家長的模樣,說道,“嗯,你母親說的對,小霜,既然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了,那我們就沒必要再繼續追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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