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閃了下,輕笑一聲,“如果真被我查出什麼來,趙家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顧藍聲音懶懶的,“那倒是有好戲看了。”
趙霜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江陰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成了穆家的人?”
顧藍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說道,“所以當年師父讓你多看看新聞。”
趙霜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師父讓你多跟着她學幾年,你聽她的話了嗎?不是一樣在師父身邊三年就下山了?”
顧藍:“下山後,才能找到真正的對手,否則,難不成留在山上不小心把讓師父成爲自己的手下敗將?”
趙霜:“······”
你厲害,我無話可說。
趙霜,“所以當初你是不小心纔打敗我的?”
顧藍,“誰讓你拿出你的小白蛇嚇我。”
趙霜糾正她,“它叫小銀,它是銀色的,而且,我養了它十幾年,它很有靈性的好不好。”
顧藍淡淡道,“嗯,有靈性,一匹孤狼,配上一條小白蛇,多協調的搭配,不過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江陰。”
趙霜想起當年,“我曾經跟他共處過一段時間。”
這事顧藍倒是沒聽說過,她微微挑眉,“哦,師姐居然跟江陰共處過一段時間。”
趙霜笑道,“還記得幾年前,我丟失過一段時間,師父差點動用關係找我的事情吧?”
顧藍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趙霜說,“我當時是被鬥神斬的人捉走的。”
顧藍瞬間明白,雖然她的年齡比趙霜大幾歲,但是進入K公館成爲青鸞的徒弟的時間卻比趙霜晚了幾年,所以,在論輩上,她稱呼趙霜爲師姐。
顧藍還記得當年趙霜突然失蹤,師父青鸞甚至想要動用K公館的人尋找趙霜的下落。
好在趙霜很快就回來了。
只是當時她手中的小銀蛇受了一點傷。
當青鸞問趙霜發生了什麼事,趙霜只說遇到了一些不守規矩的人,被她狠狠的教訓了一遍。
青鸞聽到趙霜的這個回答後,沒有多想,於是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沒想到所謂的不守規矩的人,遠遠沒有不守規矩那麼簡單。
居然是鬥神斬的人。
顧藍收斂了臉上淡漠的表情,眼神變得凌厲,“這件事你應該告訴師父的。”
趙霜無所謂的笑了笑,“當年的K公館的實力,跟現在的K公館還不能相提並論,難不成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K公館與鬥神斬硬碰硬嗎?那樣的結果對於K公館來說,只能是自取滅亡。
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滅了鬥神斬,也算是給我報仇了。
這大概就是爲什麼,師父將K公館交給你的原因,因爲只有你才能將K公館,變成師父想象中的樣子。”
顧藍無奈的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居然學會了這些奉承的話了?”
趙霜淡淡道,“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言歸正傳,那個江陰信得過嗎?”
顧藍說道,“他是穆景墨的雙胞胎弟弟。”
趙霜一怔,“你的丈夫?”
顧藍沒有回答她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反問,“你想利用江陰?”
顧藍笑道:“江陰性格有些陰晴不定,你確定能掌控住他?”
趙霜說道,“一切恐懼,都源於活力不足,這可是你跟我說的,那我問你,江陰打得過你嗎?”
顧藍搖搖頭,“打不過,但是他實力不差,他雖然打不過我,可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趙霜笑道,“我一個人確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是再加上小銀呢?”
顧藍緩緩道,“小白蛇?嗯,那估計能打個平手。”
趙霜:“不是還有你嗎?再不濟把我徒弟也叫上。”
顧藍:“不打羣架,丟份兒。”
趙霜被顧藍逗笑,說道,“藍藍,你比以前有煙火氣了。”
顧藍微微一怔,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中的趙霜繼續說道,“看樣子那個穆景墨人不錯,你嫁對人了。”
顧藍表示認同,“穆景墨確實不錯。”
趙霜說道,“還記得師父當年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顧藍沒忍住笑了聲,說道,“當然。”
趙霜說,“師父說,如果我是一匹孤狼,那你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孤山,無聲無息,但是卻讓所有的人,只能仰視,現在你這座孤山居然也有冰雪融化的一天,我倒是很想見一見那位可以讓你融化的男人了。”
顧藍:“隨時。”
就在這個時候,小清和邁着他的小短腿走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顧藍是大櫃,仰着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看顧藍,“麻麻,今天晚上可以跟寶寶睡了吧?”
還沒等顧藍說話,穆景墨已經走過來,彎腰一把將小清和抱了起來,伸手在他的鼻尖上劃了一下,說道:“奶還沒斷呢,就天天想着霸佔我媳婦。”
小清和鼓着小腮幫子反駁:“就是因爲奶還沒斷,纔要媽媽拍拍睡呢,爸爸你真丟人,奶都斷了這麼多年了,還要媽媽拍拍睡。”
顧藍扶額:“······”
穆景墨被自己的兒子給氣笑了,“臭小子,你這都些什麼歪理?”.七
一邊說着,一邊抱着小清和上樓。
小清和稚嫩的聲音從樓上穿下來,“歪理也是理,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孤枕難眠,今天晚上媽媽是寶寶的。”
在電話的那邊聽的一清二楚的趙霜,“·······孩子,挺可愛的。”
顧藍:“還行。”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的時候,穆景墨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顧藍:“清和睡着了?”
穆景墨笑道,“嗯,臭小子一開始非要找媽媽拍拍才肯睡,被我用力拍了幾下小屁股,只能屈服了。”
顧藍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天天跟自己的兒子喫醋。”
穆景墨伸手牽起顧藍的手,輕輕一拉,顧藍立刻被他拉進懷中,穆景墨湊到顧藍的耳旁低聲道,“你多關心關心我,我就不喫醋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根,顧藍的手抵在穆景墨的胸膛上,仰頭看着他,“我怎麼關心你?”
穆景墨輕笑,“陪我上樓,我告訴你,你怎麼關心我。”
顧藍有種自己即將被活吞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