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秀蘭這個人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很差,所以坑蒙拐騙這種事,她很小就學會了。
否則也不會道德敗壞的做有婦之夫的情人,甚至爲了上位,不惜做出害人的行爲。
但即使這樣,她也被江陰的這番話給驚到了。
她是真沒見過,這麼正大光明的胡說八道的人。
而且說的還理直氣壯。
什麼叫她讓趙霜受到驚嚇?
明明就是趙霜在傷害她的女兒。
但是江陰站在這裏,就不可能讓任何人靠近趙霜。
趙正豪也沒料到趙霜會突然動手,而且是極其粗暴的將趙思萱的臉按在鋼琴的鍵盤上摩擦。
這可是極具侮辱性的動作。
誰不知道這架鋼琴就是趙思萱的,可是從今天開始,這架鋼琴怕是就成爲了趙思萱的噩夢了吧?
趙思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想看見這架鋼琴了。
趙正豪見到趙思萱受辱的樣子,急的大喊,“小霜,你這是幹什麼?你快放開你妹妹,你這樣她會被你掐死的。”
趙霜按着趙思萱的頭,讓趙思萱的臉貼在鋼琴鍵上摩擦了一遍,然後又倒回來再次摩擦了一遍。
趙思萱想反抗,卻被趙霜的一隻手壓的死死的,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扯着嗓子拼命的大喊,“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趙霜滿臉笑容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瘋子,瘋子是沒有自我控制力的,你說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如果在這架鋼琴上,來來回回的摩擦個幾十遍,會不會毀容呢?”
別說幾十遍了,現在在摩擦了兩遍,趙思萱就覺得被按在鍵盤上的那半邊臉已經火辣辣的疼了。
趙思萱哭喊着大喊,“爸爸媽媽,你們救救我啊,軒哥哥,軒哥哥你救救我啊,趙霜她瘋了,她瘋了啊,她要殺了我啊。”
趙霜冷笑,“殺你?我怕髒了我自己的手,放心,我會殺你,但是想讓你生不如死,我有的是辦法。”
別江陰擋着,其他人無計可施,趙正豪只能央求趙霜,“小霜,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你先放開你妹妹好不好?”
尉遲軒怒道,“趙霜,你怎麼能這麼惡毒?虧得思萱還怕你被別墅外面的那些人欺負,特意站在門口等你回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趙霜勾脣笑道,“等我回來?她是想看看我怎麼被那些人劃壞我的臉吧?”
牛秀蘭像是一隻被人一下子踩到了尾巴的狗,喊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放開思萱。”
趙霜手上的力氣又用力了幾分。
趙思萱尖叫一聲,“啊——,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趙霜淡淡問道,“告訴我,那些人爲什麼要劃壞我的臉。”
趙霜也不着急,她笑着說,“不知道啊,沒關係,等你的臉被這鋼琴鍵給磨爛了,估計你也就想起來了。”
說着,她摁着趙思萱的頭,在鋼琴鍵上又是一陣摩擦。
“啊——”
趙思萱尖銳的聲音在別墅內迴盪。
趙正豪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看向牛秀蘭,一臉怒意的問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現在大概也摸透了趙霜的脾氣了,她既然出手了,那說明就一定是捉住了對方的把柄了。
既然趙霜口中的事情是趙思萱做的,那麼一定少不了牛秀蘭在裏面推波助瀾。
牛秀蘭一開始還想抵賴,“我,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趙霜低低的笑了一聲,“不知道啊,那可真是遺憾。”
她說着,再次按着趙思萱的頭,在鋼琴鍵上摩擦了一遍。
不規則的旋律,聽起來似乎也沒那麼難聽。
但是的趙思萱卻受不了了,她邊哭邊喊道,“我說,我全部都說,我都說,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趙霜表情冷冷的,她微微一用力,手一揮,就將趙思萱像扔破抹布一樣,扔到了地上,“說。”
趙思萱是真的怕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人。
不對,趙霜根本就不是女人,她是魔鬼吧?
只有魔鬼才會這麼可怕。
趙思萱被嚇的渾身顫抖,她癱坐在地上,說道,“前幾天媽媽聽到爸爸在書房內跟人打電話,說什麼討要工程款的事情,媽媽就自作主張的從爸爸的書房內找到了討厭工程款的負責人,通過負責人,她聯繫到了裏面的其他幾個小頭目,單獨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今天討債的時候,故意找姐姐的茬,最好給姐姐造成一些實質性的傷害。”
趙思萱避重就輕的把這件事大體招待了一番。
趙正豪聽到前面,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但是聽完後,才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白疼這個女兒,她雖然說出了牛秀蘭的計劃,並沒有把他的計劃也說出來,而是很巧妙的避了過去。
牛秀蘭卻有些不高興了,這件事明明就是趙思萱計劃的,她頂多就是個知情的人,怎麼從趙思萱的嘴裏出來,她就變成了那個策劃者了?
而趙思萱卻什麼都沒做?
牛秀蘭正要說什麼,趙思萱似乎意識到了牛秀蘭想要說的話,她連忙說道,“媽媽,我知道您都是爲了我好,我也知道,這件事我是有錯的,我不應該在知道您有心想要對姐姐動手的時候,卻沒有好好的勸您放手,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親母女,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這是在提醒牛秀蘭,她趙思萱是牛秀蘭的女兒,牛秀蘭的形象已經沒有了,但是她趙思萱不能在尉遲軒面前暴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