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和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指了指籠子裏的大公雞,有指了指盤踞在趙霜腳邊的小隱身,一臉求知慾的問道,“姨姨,你說它身經百戰,那它能打敗我的大公雞嗎?”

    顧藍擡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對保姆說,“蓉姐,你把公雞送回去吧。”

    保姆:“是。”

    趙霜默默地把地上的小銀蛇收了回去。

    小清和一臉的可惜,“媽媽,姨姨,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趙霜:“我跟你媽媽已經被你氣的無話可說了。”

    顧藍伸手摸着自己兒子天真的小臉,說道,“也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給你幼小的小心靈造成傷害,但是兒子,你這麼小,就這麼腹黑,真的好嗎?”

    也不知道二十年後,誰家的姑娘會這麼倒黴的愛上這個腹黑的小子。

    小清和笑道,“媽媽,所以姨姨的小銀蛇不戰而敗了是嗎?”7K妏斆

    趙霜:“······”

    顧藍:“······”

    唉,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臭寶。

    顧藍耐心的給:“不是不戰而敗,從相生相剋上來說,大公雞確實是蛇的剋星,但是阿姨的小銀蛇不是普通的蛇,你的那隻大公雞,不是它的對手。”

    小清和點點頭,“媽媽我明白了,有時候我們沒有必要冒不必要的險,有時候,有些人不值得我們出手。”

    趙霜點頭,“不虧是顧藍跟穆景墨的兒子。”

    小清和聲音軟軟的:“謝謝姨姨。”

    趙霜:“別客氣,只要你別再拿大公雞來挑戰我的小銀就行了。”

    小清和笑的眉眼彎彎,“知道了姨姨。”

    嘴甜那是真甜,腹黑,那是真腹黑。

    從小就腹黑。

    顧藍伸手揉了揉小清和的腦袋,“去玩吧。”

    小清和用力的點點頭:“嗯。”

    直到小清和跟保姆走遠了,趙霜才由衷的說道,“你這個兒子,將來必定能幫你跟穆景墨撐起整個穆家。”

    顧藍笑道,“我可沒想那麼遠,我更想讓他開開心心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所求不多,只要他健康快樂。”

    晚上的時候,穆景墨躺在牀上,將顧藍擁在懷裏,問道,“聽說今天小清和想看一場龍鳳鬥?”

    顧藍笑着說,“臭小子的事蹟這麼快就傳到你的兒子裏來了?”

    穆景墨說道:“那倒沒有,是今天我問清和的學習的時候,清和隨口自己說出來的。”

    顧藍:“還是太調皮了。”

    穆景墨笑着說,“這麼小的孩子,不調皮太怪,難不成你想看他像一個小老頭一樣少年老成沉默寡言的樣子嗎?”

    顧藍在腦海中想象着小清和沉默寡言的樣子,趕緊搖了搖頭,“那多沒意思。”

    穆景墨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說道,“你看看,你也更喜歡咱們兒子活潑好動吧?”

    說完,穆景墨低頭,與顧藍的額頭相抵,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相擁了一會兒,感受着彼此的溫度。

    穆景墨聲音低沉,像是窖藏了多年的美酒,他說,“寶貝兒,想不想要個女兒,像你這麼漂亮又乖巧的女兒。”

    顧藍的關注點有點偏差,她反問,“我乖巧嗎?”

    穆景墨被顧藍給逗笑了,“你老公我覺得你可愛,你就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女人。”

    顧藍還在認真思考着穆景墨的這個說法,穆景墨已經開始手腳行動。

    顧藍推了推他,“昨天才···········”

    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就被穆景墨吞了下去,他說,“明天我要出差,你總不能讓我餓着肚子走吧?”

    窗外星空明亮,臥室內一場沉淪。

    第二天顧藍醒了的時候,穆景墨已經不在牀上了。

    想到昨天晚上穆景墨跟自己說出車的事情,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穆景墨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裏面傳來了穆景墨的聲音,“醒了?”

    顧藍:“怎麼不叫我?”

    雖然家裏的傭人很多,但是以往穆景墨出差給穆景墨收拾行李這種事,都是由顧藍親力親爲的。

    穆景墨壞笑,“昨天你太累了,沒忍心。”

    顧藍:“你還好意思說,明明知道今天早上出差,一點都不知道節制,東西都收拾好了?”

    穆景墨點頭,“嗯,沒睡醒的話,再輸一會兒,我臨出門之前,已經讓蓉姨把小清和送去幼兒園了。”

    末了,穆景墨又說了一句,“等我回來。”

    顧藍:“嗯。”

    掛斷電話後,榮陽笑着說,“墨爺,該登記了。”

    穆景墨微微頷首,“嗯。”

    榮陽跟在穆景墨的身後,心想墨爺跟少夫人這恩愛的樣子,還怪讓人羨慕的。

    只可惜,他跟錢亞楠是異地戀,每天只能視頻緩解相思之苦。

    另外一邊,趙霜在實驗室的項目已經接近了尾聲。

    而趙家的事情,也越來越熱鬧了。

    牛秀蘭不想離婚,就想出了跟十年前同樣的方法,想要僞造交通事故除掉莊青雪。

    可是莊青雪早就有準備,最後只是一個輕微的摩擦,反而牽扯出來牛秀蘭收買維修廠的人,想要謀殺莊青雪。

    這件事被趙正豪知道後,趙正豪氣的當場就甩給了牛秀蘭兩個大嘴巴子。

    牛秀蘭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事到如今,她也看明白了,那個維繫工早就被莊青雪給收買了,所謂的交通事故,只是莊青雪的車跟另外一輛車擦了一下而已。

    但是那位維修工卻咬死了牛秀蘭收買他,讓他在莊青雪的車上動手腳,甚至維繫工都錄了音,她就是想不承認都不行。

    趙正豪打了牛秀蘭兩巴掌還不解氣,指着牛秀蘭大罵道:“你這個毒婦,青雪她什麼都不圖,她甚至勸我不要跟你離婚,你以爲這麼久了我都沒有逼着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是因爲還對你有留戀嗎?你做你的白日夢吧,我之所以沒逼着你的簽字,是因爲青雪她一直在勸我,一直在爲你說話,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嗎?”

    牛秀蘭都被氣瘋了,趙正豪居然恬不知恥的說他的小三是她的恩人。

    還要不要臉了?

    牛秀蘭伸手指着莊青雪破口大罵:“她憑什麼算我的恩人?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就是她害得我嗎?賤人,我要親手殺了她。”

    牛秀蘭早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朝莊青雪撲了上去。

    莊青雪嚇得躲到了趙正豪的身後。

    趙正豪身後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牛秀蘭的臉上。

    牛秀蘭被打倒在地,嘴裏的生鏽味蔓延開來,她死死地盯着趙正豪,說道,“你居然爲了這個賤人打我。”

    趙正豪:“毒婦!我打的就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趙正豪的手機響了起來。

    裏面傳來了自己祕書的聲音,“趙總不好了,王助理出事了。”

    趙正豪:“怎麼回事?”

    祕書:“今天王助理替您出去辦事,乘坐的就是您平日裏一直做的那輛車,誰知道坐到半路,車的剎車系統突然失靈了。”

    趙正豪放下了手機,死死地盯着牛秀蘭,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今天出事的那個人,原本應該是他的。

    至於誰最想他出事,當然是被他打在地上的牛秀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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