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江陰跟她說“走吧”兩個字的時候,趙霜突然覺得有點緊張,彷徨了。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生孩子,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趙霜面上不顯,她安靜的跟在江陰的身後,跟着他進了電梯,又跟着他進了房間。
“咔”的一聲,江陰關上了房門,回頭看着趙霜,臉上掛着放蕩不羈的笑容。
趙霜脫掉了大衣。
江陰的臉微微一變。
這自然沒有逃過趙霜的眼睛,她說,“別多想,我只是有點熱。”
話外之意,不是主動。
江陰呲牙笑了笑:“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要脫。”
趙霜將外套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江陰跟着她走過去,然後抱住了她的腰。
大概是因爲常年鍛鍊的原因,趙霜的腰很細,而且很緊,線條非常的漂亮。
非常漂亮的馬甲線。
江陰的身體也順勢貼了上來。
“砰砰砰”
趙霜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原來這種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江陰在她耳邊吹起,“緊張?”
其實他也挺緊張的,雖然在鬥神斬的那幾年,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但是他並沒有沾染過。
趙霜閉了閉眼,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點點頭,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嗯。”
江陰笑了,“別緊張,我有經驗,你跟着我就行。”
他有個屁經驗,他什麼經驗都沒有,但是他總覺得,既然連趙霜都開始緊張了,那他作爲一個男人,如果也說自己緊張的話,今天這事指定是幹不成了。
而且,江陰聽說,女人都喜歡有經驗的男人。
但是趙霜不同。
當聽到江陰的那傢伙說他很有經驗的時候,趙霜當時就覺得這男人不乾淨了。
趙霜把江陰推開。
江陰:“怎麼了?”
趙霜:“喝點酒吧?”
江陰:“那可不行,我都戒酒兩個月了,喝酒對胎兒不好。”
這話把趙霜給逗笑了,“你開玩笑的吧?你戒酒是爲了備孕?”
江陰挑眉:“不然呢?”
趙霜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我先去洗澡。”
江陰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他想說點什麼,但是又怕嚇到趙霜,所以,就把話給吞回去了。
趙霜出來的時候,頭髮是溼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露出光潔筆直的小腿。
江陰瞬間覺得有什麼不安分的分子在自己的體內蠢蠢欲動。
趙霜看了一眼表情有點呆呆的江陰,說道,“你可以去洗了。”
江陰“嗯”了一聲,聲音沙啞的厲害。
走到趙霜的面前的時候,江陰突然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道,“真的可以?你會後悔嗎?”
趙霜疑惑的問,“爲什麼要後悔?”
江陰說,“你不喜歡我。”
趙霜笑着說,“可是我也不喜歡別人,至少,我答應了讓你做我孩子的爸爸。”
江陰想了想說,“生長在不完整的家庭裏的孩子,可能不會幸福。生長在沒有愛情的家庭裏的孩子,也可能不會幸福。”
趙霜:“所以,你到底想不想?”
江陰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連忙說道,“你先去把頭髮吹乾,我去洗澡。”
趙霜蹙眉:這男人怎麼這麼囉嗦?
江陰洗澡很快,十五分鐘後,他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趙霜聽到動靜看了過去,那一刻,她想到了四個字,“秀色可餐”。
這個男人的這張臉,長得真的是太人神共憤了。
趙霜這時候終於明白,爲什麼顧藍會拜在穆景墨的西裝褲之下了,實在是任何女人面對這張臉都沒辦法逃開。
江陰見趙霜癡癡地看着他,挑了挑眉毛,臉上帶着不羈的笑容,一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在趙霜的身旁做了下來。
大概是因爲剛剛洗完澡的原因,江陰一坐過來,趙霜就覺得一股子熱氣朝她靠了過來。
江陰不太喜歡擦頭髮,覺得太麻煩,擦了兩下後,直接把手裏的毛巾一扔,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趙霜。
趙霜被他盯的發毛,她轉頭看向外面,下午一點鐘,正是陽光最好的時候。
趙霜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情,說道,“去把窗簾拉上。”
江陰笑道:“我還以爲你不緊張呢。”
嘴裏這麼說着,但還是起身拉上了窗簾。
然後再次回來坐到了趙霜的身旁。
江陰擡手捏了捏趙霜的臉,說道,“我們要開始了嗎?”
趙霜臉上沒什麼表情,“好。”
江陰湊上去,吻了吻趙霜的脣。
輕輕點水,兩個人都有點緊張。
說來也是好笑,兩個人即使在面對要除掉他們的人的時候,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是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些緊張了。
只吻了一下,江陰就放開了她,問道,“你是不是很緊張?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不緊張。”
趙霜問:“什麼?”
江陰說,“我會催眠,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會在十秒之內,將你催眠,這樣你就不會緊張了。”
趙霜皺了皺眉,覺得這個辦法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但是似乎能更快的完成承認,於是她點點頭,“好。”
江陰勾脣一笑,“那我開始了。”
趙霜:“嗯。”
江陰垂眸看着趙霜,眸光沒什麼異樣,但似乎又與以往不同。
被江陰催眠的人,江陰想問什麼,對方都會和盤托出。
就像之前江陰催眠祁心柔一樣。
大概二十秒後,趙霜有些不耐煩了,問道,“還沒好嗎?”
江陰一愣,趙霜對自己的催眠術沒有反應?
不可能吧,江陰決定試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趙霜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反問他,“你剛纔說會催眠術,是騙我的吧?”
江陰:“·······”
江陰:“你好像不喫這一套。”
趙霜:“那是因爲你學藝不到家。”
江陰:“肯定是你的原因。”
趙霜:“爲什麼是我的原因?”
江陰說:“因爲你太緊張了。”
趙霜冷笑了一聲。
江陰繼續說,“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咱們兩個現在在這裏就跟偷情似的,要不我們還是持證上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