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2012前半年 > 第三百九十四章真正的疾風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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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銳雯的劍刃繚繞着綠色的符文能量,原本半身高的巨劍在這一刻再度延伸開來,直到兩米長比她整個人都大出了一號才停了下來。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毒箭麻痹了她的神經,以致於連她最擅長的折翼之舞都未能施展出來。

    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舉劍當胸,向前衝鋒,她一人居然便產生了一種彷彿千軍萬馬在衝鋒一般的氣勢,這一刻,所有人的眼前彷彿都出現了浩蕩大軍征伐叛逆時的場景。

    鐵騎衝鋒,甲士挽弩,力士擊鼓,英雄獨戰百千!

    這是戰爭熱誠!

    在最終一刻,在這絕境之中,銳雯終於覺醒了自己的至強天賦,那是諾克薩斯人對戰爭所懷揣的一種熱誠——但同樣,也是銳雯對不義之戰所獨有的一種不解與疑惑。

    長久以來,困擾在她心中的疑惑,事實與她本身價值觀所產生的碰撞,爲國征戰,袍澤之妻卻慘遭貴族凌辱而死的悲憤——種種情緒在這一刻盡數化作了一聲怒吼!

    “此邦無義戰!”

    她的聲音透露出了一絲疲憊,但那肩頭的黑色卻是迅地衰退了起來,戰爭熱誠的施展使她在一瞬間獲得了淨化,或者水銀飾帶的效果。

    所以她的身體就在這踏雪而行之際,隨着每一次有力的呼吸,每一次奮力的吶喊,變得越強勁有力。

    殺!

    隨着“殺”字出口,在她前方的那一衆黑衣劍客們面色頓時大變,一人的臉色更是無比慘白,恍若見鬼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而這一步就像是個導火索,七八個人居然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他們的領——一個實力絲毫不弱於銳雯的半步鉑金強者。

    但那人剛退出半步突然輕“誒”了一聲,在後腳落地前腳將要收回的時刻,驀然間出了一聲怒吼。

    這一聲怒吼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惱羞成怒,在這一刻,他已經怒到了極致。

    憑藉着這種憤怒的力量,那人居然是扛着沛然難當的壓力,硬生生地在後退之際,以一種違反了力學規律的姿態,強行止住了後退的步伐,並且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無法忍受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分明已經受了重創的血色精銳給嚇退。

    這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恥辱!

    儘管這一步被他用強悍的毅力硬生生地終結了,但是他仍然感覺到了怒火中燒。

    這種恥辱彷彿是用滾燙的烙鐵在身上印下的不可磨滅的烙印,刻印在了他們的骨子裏,血液中乃至靈魂深處。

    他沒有去責怪他的屬下們,因爲他也退了,只不過他只退了半步。

    但正如同五十步笑百步,半步與一步在某種意義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差別。

    退了,就是退了!

    黑衣劍客冷哼了一聲,如同毒蛇般的劍芒吞吐不定,而他整個人也恰如真正的毒蛇,向着銳雯猛撲而去。

    銳雯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森然殺機,寒冷的光芒像是彷彿連空氣都爲之凍結,那種從心底升騰而起的殺意,視萬物爲草芥般的殺意......

    使得黑衣劍客在將手中的劍刃遞出去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都有了一絲顯著的凝滯。

    “螳臂當車。”

    下一刻,他的整個人便被銳雯從正中央切了開來,血嘩啦啦淋了她一身,腥臭的臟腑,腸道將她整個人渲染成了一隻女惡魔,再無一絲明媚。

    緊接着,一道翠綠色的劍光閃爍而起,銳雯皺了皺眉看向了遠方的天空,驟然間出現的一條風龍,那種熟悉的力量使得她的神情突然又變得平和了下來。

    “風......那是風的力量。”

    她低聲喃喃道。

    她本身所擅長的疾風斬只是閹割版本的殘典,但後來她與張潮市場切磋,並肩禦敵,實際上已經對風的力量無比熟悉。

    而今日,她在頓悟出戰爭熱誠的極強天賦之後,赫然間福至心靈,藉助着這種感覺,一舉參悟了獨屬於自己的風!

    張潮的風求的是自由,顯得添了一份暴虐,一份不可捉摸,一份鋒銳!

    而銳雯的風,卻求的是守護,正如同亞索的哥哥永恩一樣,凝聚了厚重與輕靈,那是一種既充滿力量,又無比輕盈的感觸。

    於是她向前踏了一步,踩着還尚有餘溫的屍體說出了張潮曾經無數次說過的話:“面對!疾風吧!”

    下一刻——所有人盡歿!

    銳雯面帶憂色地望了一眼遠方,正戰得激烈的戰場,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向着天穹中飛去,下一刻,浪濤聲滾滾而起,一道如畫長河就在這諾克薩斯城的正上方,緩緩地延展了開來。

    ——————

    張潮吐了一口血沫,他的傷勢越重了,但是到了此時,他反而變得越強大了,他堅信就算是自己最巔峯的時刻都不會比現在更強了。

    除非——他顯露銜燭之龍的能力,但那根本不可能,諾克薩斯本就排斥異類,認爲所有非人生物都是下賤的,到那時,無論是達克威爾還是杜克卡奧都有可能與他爲敵。

    而招惹了疑似鑽石的可怕敵人,那簡直跟找死無異!

    張潮很虛弱了,但他的嘴角仍是露出了一絲冷笑:“你們的人已經死了一半了,我在想到最後,你們這剩下的十幾人,又有幾人能夠倖存下來?”

    他的聲音很狂妄,有些目中無人,但倒在地上的屍體卻在裸地顯示着他的強大。

    沒有人能對這種既定的事實而產生質疑。

    所以伊利斯沒有說話,弗拉基米爾也沒有,這兩個張潮的平生大敵在這一刻居然是盡數在自己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絲驚懼。

    冰雪凝聚的風龍狂暴地與敵人戰鬥着,它一次又一次地被粉碎,但是由於風雪的無形物質,它又一次次地被重新顯化而出——這是一種藝術,是張潮對御風劍術的領悟攀升到了一個極致的表現。

    “誰想先上?誰想受死?”他高聲大喝,狂態盡顯。

    聽了張潮的話,死徒們面無表情,但倖存下來的不朽堡壘刺客卻均是面色微變,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躑躅。

    他們不怕死,但是既然旁邊有別的勢力得人爲他們打頭陣,那他們爲什麼要白白平添一份傷亡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誰也不想死,就算是視死如歸的這些刺客們,他們也希望能夠活下來。

    或許只有死徒這種類似於傀儡一般的魔法造物才能真正無視掉死亡的恐怖,其他人,無論是弗拉基米爾還是伊莉絲,他們都遠遠不行!

    張潮譏笑道:“一句話瓦解你們兩成攻勢,果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像這樣的力量,想要殺我張潮,還遠遠不夠!”

    他說着剛要動手,突然臉色微變,因爲他聽到了就在他的耳畔,響起了一聲熟悉的波濤聲。

    他擡起頭,便看到天際一道手持巨劍的少女正在昂然飛起,投入了那長河之中。

    “今日,我成史詩。”

    隱約的,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他聽到了銳雯那清冷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所說的話卻與自己的狂妄如出一轍。

    於是他笑了:“想好今天怎麼死了嗎?伊莉絲女士還有諸位先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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