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2012前半年 > 第五百八十三最終考覈,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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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籠罩下的恕瑞瑪依舊美麗動人,酒館的櫥窗外,一名披着兜帽風衣與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的男子突然推開了門,徑直坐到了酒館的角落裏。

    那裏原本還有一桌人在喝酒,但是當他走到這裏之後,立刻很自覺地站起來便結賬離開了——這是張潮現在實力越發精進強悍的一種體現,不知不覺,操控人心。

    這個人當然是張潮,離開棲居的驛館之後,他便獨自一人追尋着自己留下的印記來到了這裏。

    沒有人注意到他,甚至沒有人發覺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連那些嗅覺最敏銳的流螢都依舊站在吧檯裏,用充滿媚態的目光搜尋着值得她們服務的金主。

    酒館很狹小,一共就那麼十幾張桌子已經擠滿了人,最醒目的就是兩個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漢。

    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這兩個健壯堪比公牛一般的男人,此時正旁若無人地一邊猜着拳一邊大吼着拼着酒,噪音充斥在酒館的每個角落,就像暴風雪的呼嘯。

    如此吵鬧自然令人不滿,但是其餘客人們就算再怎樣自恃悍勇也絲毫不敢招惹這兩個跟公牛一般龐大而又雄壯的男人,只能訕訕地暗罵“野蠻人沒有教養”之類的云云。

    汗水,酒精以及低等妓女身上的劣質香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相當不適的氣味,使得就坐在不遠處的張潮微微蹙起了眉。

    他將目光放到了他們桌上的維京式牛角盔上,那是他們身上唯一可以稱得上是防具的東西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在弗雷爾卓德呆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他,從牛角盔的式樣上來看基本上可以認定這兩人都屬於一個大型弗雷爾卓德部族的狂戰士。

    在與小白獅子交談過後,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就是將它從艾歐尼亞帶到恕瑞瑪的人,但是他還無法確定他們究竟是否爲艾翁率領的那羣殖民者中的一員,畢竟時隔千年,許多事件他還無法精準地定位。

    想到這裏,張潮也不在猶豫,直截了當地坐到了那兩個弗雷爾卓德大漢的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後張潮從酒館裏離開了,而那兩個弗雷爾卓德人則面如死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原來......還真是他們,真是兩個幸運的傢伙。”

    沒錯,艾翁帶過去的幾千弗雷爾卓德征服者絕大多數都死了,少數一些也融入了艾歐尼亞部落中,唯獨他們倆成功重返文明,這簡直太幸運了。

    回到驛館,張潮一邊感嘆着一邊抱着小白獅子找來了森穆特。

    “森穆特,你帶着它連夜出發吧,我給你找了兩個還算可靠的水手,恕瑞瑪馬上就要大亂了,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留在這座城裏,除了傳奇強者沒有任何人能夠倖存下來。”

    森穆特臉色大變:“怎......怎麼可能?”

    張潮微微挑眉:“你不信我?”

    森穆特迅速地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片刻後他道:“我當然相信閣下,只是我還有些事要去辦......容閣下等我片刻。”

    張潮似笑非笑:“你想去通知羅德大公?”

    森穆特的腳步微微一頓。

    張潮搖了搖頭:“沒用的,他不會信你的,事情都已經進行到了這種地步,他回不了頭了,他也放不下心中的野望。”

    “總要說一說,畢竟他是我的主子。”森穆特苦笑道。

    森穆特離開了,有些落寞,也有些震撼,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張潮,只是他很清楚,若真是如此的話,羅德大公將會必死無疑,因爲他不可能像他相信張潮一樣相信他。

    ——————

    豎日,所有的考生都雲集於恕瑞瑪皇家競技場中,就在這裏,在成千上萬觀禮人的衆目睽睽之下,阿茲爾將會親自宣佈頭名,那是無上的尊榮。

    “列位臣工還有朕的子民們,今天對於朕,對於大家,對於千千萬萬的恕瑞瑪人而言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自朕即位後,皇朝試開,從此天下英才盡有抒己意氣,一展宏圖的機會。”

    “但同樣,朕也有了可以以天下英才爲朕所用的機會,這令朕很欣慰,眼看着這個國家蒸蒸日上,人民的生活越來越好,百姓安居樂業,官吏清明勤懇,朕真的很欣慰。”

    “而今天,朕宣佈,皇朝試前兩場考覈的頭名是……”

    阿茲爾說到這裏,很乾脆地合上了手中的卷宗,似乎是故意賣了一個乖子,但是張潮卻能清楚地看到他目光底下的一絲微不可查的慍怒。

    納哥普爾靜靜地坐在第一列坐席上,所有以往對他敬而遠之的同僚都開始向他恭賀了起來,很顯然,阿茲爾讓他坐在這裏,就是釋放了一種信號,從此以後要重要他的信號。

    但是納哥普爾卻對這些人絲毫不假以辭色,甚至他的目光底下都開始升起了一絲死志,因爲他很清楚,隨着阿茲爾知曉自己的隱瞞之後,一切都將變得更加糟糕。

    只是縱然老夫今日葬身於此,也決不允許你阿茲爾爲了一己之私破壞皇朝試的公允!

    “朕宣佈,前兩場皇朝試的頭名是琅琊,馬庫斯!”

    馬庫斯原本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聽到阿茲爾德聲音之後,整個人險些一躍而起。

    “我?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拉什卡!你憑什麼跟我比!哈哈哈哈!”

    阿茲爾的目光有些冰冷,這個老匹夫!

    可是他又不敢強行更改納哥普爾給他的名單,否則若是當衆被這個以正直無私的老頭戳破了自己的謊言,自己必將威嚴掃地。

    張潮沒有說話,甚至嘴角還有一絲微笑,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一切都將隨着飛昇儀式宣告終結,區區一個將死之人,他從來就沒把這個馬庫斯放在眼裏過。

    而且,很快他就有機會重新將屬於自己的頭名收入囊中了。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被唸了出來,但是仍然沒有張潮,許多考生的眼神都開始變得玩味了起來,他們記得張潮當初在第一場考覈中一躍登頂金字塔的強大,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那些沒有中榜的人更是惡毒地想到:“呵呵,他這麼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和我們一同落榜!”

    直到最後,他才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覺得這個結果還不錯,因爲就憑自己考覈二的成績,能夠勉強過了考覈二恐怕還是自己考覈一的成績實在是令人震撼的緣故。

    迎着有着炫目的光,張潮緩緩地走上了高臺,在最後一位的位置取得了所謂的榮譽以及考覈三的內容。

    考覈三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甚至有些粗暴,它的名字叫做野蠻鬥獸,從上到下都野蠻得可怕的。

    那就是從下到上,所有考生依次捉對廝殺,儘管已有規定不可傷人性命,但這仍然是尚武的恕瑞瑪人最喜歡觀看的一場視覺盛宴。

    張潮走下了高臺,在那些人冷漠的目光中緩緩地下到了中央的鬥獸場中。

    他現在正在思考。

    飛昇儀式的強大力量絕不是他所能虎口奪食的,歷史上的澤拉斯雖然篡奪了飛昇儀式的力量成爲了飛昇者,但還是被兩名飛速趕回的飛昇者封印了幾千年。

    這樣的後果絕不是他所能容忍的,而且就算他奪了,他也無法忍受自己直接被改造成飛昇者這樣的獸形半神,從此再難進步。

    但是他卻擁有太陽圓盤這一神物,又有銜燭之龍的力量,只要運用得當,在這塊大蛋糕上硬生生撕扯下一塊卻並不是難題。

    如今他的銜燭龍軀已經晉升到了史詩巔峯,但距離鑽石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尤其是他的起步點太高了,所以他要想成就傳奇,所需要的能量將會更多。

    當然,他也會更強!

    鬥獸場的大門吱啦啦打開了,馬庫斯作爲頭名,他會作爲壓軸出場,只有那些排在後面的角逐出優勝者纔有機會同他對抗,這也是對萬一頭名智謀高絕但實力卻稍遜一籌所做的補償,就算是鉑金在連番車輪戰之後也要力竭。

    而張潮作爲最後一名,所以他是第一個要出場的,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名來自西地邊防軍的校尉,年紀輕輕就已經打敗過整整一個蠻部,被西地邊防軍的統帥保舉並贊爲西境之狐的天才人物。

    “被人當作野獸一般欣賞的鬥獸……我保證這會是你你們這些看客們一生中看過的最無趣的演出。”

    張潮冷笑着大步走出了競技場的大門,他那冷峻的外表立刻引得一衆年輕少婦們的尖叫。

    “閣下在攀登大金字塔時的表現着實令人震驚。”對手溫文爾雅道,“只是爲何落得與我一般境地?”

    然而張潮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冷冷地,大步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一巴掌把他給掀飛了。

    “想激怒我然後趁機偷襲?這就是所謂的西境之狐?”

    張潮冷笑着環視一週,然後向着馬庫斯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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